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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昀心绪有些纷乱,这妖实在是太猖狂了,从晚上作乱到白天公然行凶,他说什么也要去会一会。冷月看他副大义凛然的样子,虽然非常不愿意和他一起送死,也只得撇撇嘴:“是,大人。”
      出了花厅,冷月连忙招呼两个下属去白云观请人,以保万全。
      宋昀离开知府衙门时,天色已经微暗了。一顶轿子并十个衙役,一个护卫,一行人匆匆前往御街中段的奢香茶铺。
      宋昀鲜少亲自视察,但是他隐隐觉得,如果自己不出马,可能永远也破不了这桩妖乱案。躲在石柱之后的舒墨勾了勾嘴角,跟在轿子后。
      轿子行进速度飞快,舒墨总能保持在百步的距离内,宛如鬼魅。
      来到奢香茶铺时,周围安静得反常,连看热闹的群众都不见了。冷月撩开帘子,扶着瘦小的宋昀下了轿子。
      宋昀环顾四周,两边的街道空旷,铺子相对间距足有百米。这条宽阔的街道,此刻却因为行人寂寂显得格外萧索,他派出的衙役分组巡视着临安城,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迅速被汇报到他这里。
      明明没有打仗,临安城也一副兵临城下的模样。冷色的夕照下,风卷起地上的灰尘与枯叶,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。凄厉的哭声从奢香茶铺中传出来。
      “旺财啊...…旺......你死得好惨啊...…”
      一滴冷汗从宋昀额头滑下,他捂着耳朵,一脚踏入茶楼,混着茶香的血腥味扑面而来,呛得他眼泪狂飙。
      他皱了皱眉,睁眼仔细一瞧。楼下聚着好些人,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已经被衙役隔离了,两个人守在那儿保护现场。
      哭声是从一身白衣的白夫人那儿传出来的。
      宋昀恍惚想起,方才他也见过一个一身白衣的人,当然,那人穿得比白夫人更有个性。
      乍然看到白夫人,宋昀还以为来到了葬礼现场,茶客的亲眷们披麻戴孝地在那抹眼泪,一旁劝慰的若干小厮和茶博士穿得尚且算讲究。看家护院的打手们全部守在白夫人身边,每个人的脸上表情各异,宋昀一时看不出什么问题。
      旺财估摸着就是那被妖咬死的小厮了,此刻尸体和那茶客的尸体都被安置在二楼,有衙役认出了宋昀,立刻向他行礼。
      “见过大人,冷大人。”
      白夫人等人反应过来,纷纷向宋昀和冷月行礼。非常时期,死的只是一个小厮,故而白夫人见到宋昀的第一句话是:“大人,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啊,旺财和那王有德是自己死的,跟奴家的奢香茶铺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      她似乎怕旺财和茶客的亲人追究她的责任,更怕官府说她杀了人。宋昀闻到一股香甜的脂粉味,凝眸瞧她,果然化了新妆。白夫人原名白芷,据说是奢香茶铺的老板沈蓝外出做生意时看上的良家子,祖籍在常州一带,生得十分娇柔,如今哭得两眼泛红,更是惹人怜爱。
      宋昀点点头:“白夫人,可否跟本府说一下案发时的具体情况?”
      白夫人装腔作势地挤出两滴眼泪,哀哀道:“回大人,当时奴家刚刚睡醒从楼上下来,旺财便在那抠脚丫子,告诉奴家店里一上午都没有什么客人。那王有德恰好进来了,嚷嚷着要收奴家前些日子欠他的上百两银子,奴家怕出事,让他先去二楼临窗的位子坐着,又叫旺财端茶上去给他喝,谁知道旺财上去不久,一阵妖风刮来,吹了大概有半刻钟,整个茶铺就变得阴森森的,奴家什么都看不清,只能到处找路,然后奴家就听到一声尖……”
      白夫人张着嘴,夸张地掐着脖子就要发出惨叫,宋昀终于知道原先衙役的表述方式是从谁身上学的了,连忙尴尬地摆摆手:“夫人不必那么逼真,本府知道夫人没有说谎。”
      白夫人迅速闭嘴,甜甜一笑:“大人英明。”
      宋昀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,又问了些关于王有德的问题,答案和衙役告知他的分毫不差。
      王有德是一个富家子弟,对白芷一见钟情,可是白芷已经是沈蓝的妻子了,他只能心痒着。沈蓝死后,王有德一一度扬言要收购奢香茶铺,娶白芷做小妾。白芷并不搭理他,可能是因为最近客源稀少,为了能继续经营茶铺,她不得已向王有德借了些钱。
      宋昀上楼,仵作张伯已经验完尸体,宋昀用袖口捂着鼻子,并未靠近:“张、张伯,什么情况?”
      张伯是一位年近六十的验尸官,一张脸比死人还要白:“回大人,旺财、王有德的死状和三天前胭脂铺的张老板一样,整颗头都被咬断了,

第100章查案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