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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>      “燕州的?”宋夫人答道。
      “燕州?”荜寒睁圆了惊诧的双眼,不敢相信地确认:“娘,您清楚苏城燕州离咱们洵城珑麦州的距离吗?据说马力将近三个月。”
      “唉……”宋夫人叹息道:“就是因为这个原因,俩家人近二十年没有来往了……不过你和许家的丫头是打出生起就定了娃娃,定了二十年之约,一晃眼时间就到了。”
      “荒唐,简直无中生有!”
      宋夫人的话在荜寒耳中仿佛是哄小孩的戏说,稍稍一推敲就能轻易推翻。
      “你们倘若与许家人交情深厚,别说来往和书信,怎会连一句许伯伯的生平事迹也不曾提及……娃娃亲?哼,既然二十年前就把我安排得明明白白,为什么不早就跟我说?非要等到我离家多年才骗我回来!爹、娘,你们是觉得儿子像个木偶好摆布,还是像个傻子那样三言两语易欺骗?”
      荜寒口齿清晰地表述一字一句,发自肺腑的失望,溢于言表的感伤和自嘲: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,他的爹娘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
      时值小寒,天寒地冻。傍晚的风一吹,冷得人直打寒颤,为客厅内剑拔怒张的氛围添上一份意境。
      “荜寒,你一直是个好孩子,一直为爹娘隐忍内敛……你一年在帝都的花费不超一百两,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娶亲,我们可以给你一笔钱,你学业完成前缺少什么我们都会援助。”
      就在宋夫人语塞之际,俯首案台的宋家老爷毅然接过话茬,一开口便让荜寒愣住了。
      如果荜寒不是一开始气昏头脑,他会发现,父亲虽然保持着忙碌书写喜帖的姿势,却是面带愧色,喜帖上的墨笔一字划也没有染成。宋夫人也并非对奔波劳累赶回的儿子视若无睹,而是有些话,真的是难以启齿。
      很多人印象当中,母亲是口硬心软,所说的话所做的事,立场说变就变。可父亲不同,大事大非面前,立场坚如泰山,毫不含糊。
      荜寒的双亲亦是如此。父亲严肃而平静的态度,令他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毛骨悚然。
      “所以你们想……”
      “我们没想怎么样,许家丫头我们家娶定了,以后会对她爱护有加……若你郑重考虑下仍然抗拒,明日一早,宋府就贴告事招过继的义子……这个家,以后就跟你没有半点关联。”
      荜寒这个人,说他成熟吧,确实是有着超乎同龄人的沉稳,可毕竟年纪尚轻,也会逃避,也会退缩。像此刻,他一句也答不上来,冷笑中夹杂着哀嚎,后退数步,负气投身入黑漆的夜中。
      鲛潮不善言辞,由此至终呆若木鸡,不知发生何事,亦不敢劝。
      “夫人,先吃饭吧,都凉了。少爷也没吃一口,一直在等您和老爷回来。”
      宋夫人勉强挤出一个微笑,道:
      “我和老爷在外吃过了,你帮我们把碗筷收拾好放厨房就好了,千万别洗,你梁大妈特别喜欢这套饭具,不然明天她拿着菜刀找你算账,我可救不了你。”
      鲛潮没什么心眼,破忧为笑,收拾妥当便下去了。
      “老爷……”
      “我了解你此刻的心情,如果可以,我宁愿是我们家把荜寒嫁到燕州,了无牵挂。活着的那家人,才是任重而道远。”
      ……

第2章 ,拒婚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