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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,镜湖月上月[1/2页]

口是心非:公子边嫌边爱 微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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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杯交玉液飞鹦鹉,乐奏瑶池舞凤凰的前夜,白芷因放不下心中的执念,跑到了方执善那里借宝剑一用。
      “你不是剑不离身?”
      “我的剑被宋荜寒那小子收走了。”
      方执善诧异:“倒是新鲜,你娘努力了半辈子都未能收走你的剑,才认识几天,他就那么能耐了?”
      “我进人家的院子走人家的规矩不应该吗?我现在就找宋荜寒分胜负。”
      突然间方执善有种不祥的预感,那俩人赤手空拳都能打水里去,带利器还得了?
      “明天你们就要成亲了,还打?以后得吵成什么样呢!把剑还我!”
      白芷岂能如他愿,东西到手“哧溜”跑屋外,再扶门探出小脑袋:“你劝得真轻巧,敢情盲婚哑嫁的人不是你,嫁不熟悉的人也不是你。再说了,你没看见扫落雪那么大吗,我不去找他都碰不着呢,以后又怎会吵架?”
      换言之,这就是盲婚哑嫁的下场,我们各过各的。
      说罢就溜了,没给小舅教训的机会。
      ……
      一轮圆月高挂,一湖中央凉亭,一公子提杯独饮,一“嗖嗖”剑风袭来……
      荜寒不慌不忙地将身一摆躲过,脚踩大地蓄力腾飞而起,与白芷的刀剑交缠在一起。
      荜寒功力深厚,可对招缺自信缺娴熟,白芷就是看破了他的弱点,知道拼内家功毫无胜算,而带刀剑出击就不同了,只要速度够快,希望在望。
      果然,三、四十回合后,白芷一招“浪子回头”,刺破了荜寒的肋骨处的衣服。
      点到即止,白芷心满意足地笑了。剑一扔,坐在了亭边的地里,双脚垂钓,好不肆意潇洒。
      多少天了,总算在压抑的空气里找到一丝畅快。
      荜寒犹豫片刻后,与白芷并肩一同接受银光的照耀。
      “有没有吓到你?我这人就这样,缺点特别多,好大喜功,争强好胜,不认输固执到底。”
      荜寒并没有对接白芷的喃喃自语,而是将折扇和一支温润通透的玉萧放在两人中间,道:“你们江湖中人不是也喜欢纵萧声于山野间吗?拿着玉萧,不会影响你侠女的气质。”
      玉萧?
      白芷抬头看了一眼这张俊逸非凡的脸,心想他是否真不打算把剑还回来了?
      又低头瞧了一眼玉萧,拾起的却是布满打斗痕迹折扇。虽然扇貌变得有些狰狞,不过看得出很结实,打开里面更是完整无缺,描绘的是一幅生动的枝头金鹦鹉。
      “哎,为什么这图案的鹦鹉是金色的?”
      “还我!”荜寒一把夺回,表情极不自然,道:“手里金鹦鹉,胸前绣凤凰。”
      “什么?”
  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
      那一夜,湖上空明净无纤尘,月下孤亭双影鸣寂寥。银光泼洒在缓缓涌动的湖水上,绿树头披了件新衣,异花奇草褪了斗艳的热情,世界仿佛笼罩在朦胧又惆怅里。
      白芷说送她玉萧没用,她不会乐器,幼年学过一阵古筝,可练得指尖太痛,就放弃了。
      话语间,身旁已扬起悠然的萧声,清澈空灵,如泣如诉,响彻这个夜不眠。
      一曲红尘过后,白芷问道:“你有没有幻想过以后娶个什么样的娘子?我以为我会策马奔腾,和一知心人相伴浪迹江湖。”
      “以前没什么概念,认识你之后,忽然明白古人说娶妻求贤的深意。”
      “你……正好,咱俩都事与愿违,才配成一对。”
      这句话,来自白芷内心最深处的调侃。她接过了荜寒再次递来的玉萧,道:“你好像知道我会来。”
      在等她吗?
      “嗯!”荜寒承认得坦荡:“你说过要分胜负,明天就要成亲了,感觉所有人都在忙。”
      “哎,真的,就我最得空!”白芷笑道。
      “我有一事要问你。”
      “你说。”
      “方义,也就是方执义,他是个怎么样的人。”
      “看得出你很尊重我大舅。”
      “嗯!”荜寒沉吟道:“曾经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小男孩,一年当中有大半时间在家养病,偶尔上私塾,大家都会笑他是药罐子,偏偏这个小男孩自尊心强得要命,属于那种有一小搓人欺负过他,他就会以偏概全的恨透全世界。所以他不喜欢与人交流,自己的世界里很安全,从来不需要伙伴。久而久之长成了其他人口中的怪胎。由于他爹娘相貌怪异,他家突降其地突发大财,穷人对他们家议论纷纷,富人眼红他们,一家子所受的折磨难以想象。他爹娘总是眉头紧皱,总是说报应,应在了孩子身上,就不应该把孩子生出来受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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