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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宴淮端着药碗走过去,放在床边的桌子上,并没有伺候他的打算。
      迟白渊时常说她烂好心,宴淮却不能苟同,她做大善,不做小善,好心也要用在刀口上,她又不是不知疾苦的天真小姐,没那高贵志向去做圣人。
      “白渊那孩子居然也结婚了。”他咳嗽了几声,撑着身体爬起来,把枕头垫在腰下面,端过药慢腾腾地喝了起来。
      听他语气似乎对迟白渊娶老婆的事感到十分诧异,又隐约透漏了两人关系不同寻常的信息,宴淮站在一边,离床三四步,没有贸然接他的话。
      他喝了药,喉咙里“合合”响了两声,把痰水咽下去,有些老浊的眼珠转了一下,仔细盯着宴淮,又点了点头,也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。
      过了一会儿,他说:“拨一下碳火,盆子在床尾。”
      现在是秋天的尾巴,气温变化大,一件衣服已经穿不住了,宴淮才发现床上只有一条薄被子,而他身上也穿得单薄,现在害着伤风,冷了也是正常。
      找了火盆子,碳燃了一半,白色的灰里埋着黑色的长碳棍,宴淮全扒了出来,擦着火石,她没做过这种事,动作笨拙。
      “宴小姐哪里人?”床上的人问道,他的咳嗽声和擦火石的声音忽大忽小,激烈又急促,似乎下一刻就能断掉。
      火星子终于落下去引了火,咳嗽声也戛然而止,宴淮坐在圆凳上,用铁勾子拨弄着开始燃的碳,一边应付床上的人,“汉中的。”
      “哦,娘家还有谁?”他又问道,颇有点操心的意味。
      不过现在问这些又有什么用,宴淮的名字早就登在了迟家族谱里了,难不成不满意还能

第65章 冷战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