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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章 纵有残花,酒征衣,铅泪都满。(二)[1/2页]

劳劳尘世几时醒 仵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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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九十四章纵有残花,酒征衣,铅泪都满。(二)
      我缓缓走过去,分明听到了弓弩拉紧的声音,因着众多,决计是错不了的。我越近弓拉的越紧,我先前的想法错不了,目标确是我。
      身后不传来语声,我急的汗流浃背,怎么还不叫停,老娘可是要把命搭进去了。奶奶的姜??煊,老娘和你有仇啊……
      “等等……”出声的人不是姜??煊,而是白江涣。我心中立刻对他感激不尽感恩涕零俯首称臣。
      “王爷,还是让微臣去吧。”
      “不了,就是他。”
      “这……”
      忽然,姜??煊唤我过去,我惊心动魄地走到他跟前,因着一直低着头,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唯一能断定的,他在试探我。
      “伸出你的手。”他衣衫上沾染的乌沉香随着微风轻轻拂过我的脸颊,我暗自吞了吞口水,将手伸了出去。
      他蓦地握上来,我骨筋登时疼痛,啊的叫出声。
      我咬紧嘴唇,极力遏制住那段疼痛,心下了明姜??煊是在试探我的功夫。我将气运作一团,就如同无了内力一般,任由姜??煊对我的筋骨作何,都不反抗,只是这次去汜南的代价,委实重了点儿。
      少顷,他松开我的手,我的手垂在腿侧,痛的无法使唤,他哼了两声,吩咐道:“白将军便守在此处,本王就在前方,若有了新消息即刻通知本王。”
      白江涣应了声是。
      跟在姜??煊身边的军医赶忙上前来替我查看,正想要为我包扎,我挪开手拒绝:“不用了,这是内伤,包了不顶用。”
      军医只好作罢,倒是白江涣听我说了这句话,直直看我几眼。我忽的意识到,我方才那般说有些透露了。赶忙哼唧两声,错乱他的思绪。
      白江涣坐在我的身后,有了熟人,我自然是不习惯,更怕他和我搭了话。
      虽然当初浦沅一役,我和他相处时日并不长,真真也没搭过几番话。只是他是三哥手下干将,用一句古话说,不防不行。
      我看了看我乌黑臃肿的手,按一下就是生疼。姜??煊还真是狠,一点儿也没留情,所幸没将筋骨捣坏,我今夜运功疗疗,好的应当是快的。
      我瞧了瞧丛中,那群人应当还是躲在那儿的。若是到了今夜,他们分明有了可乘之机和天赐良机,到时伤亡惨重自是没话说。从箭上的力度猜测,他们不会留情面的。
      思忖间,我心中犹豫,不知应不应当说出我的猜测。这时,白江涣在我身旁坐下,沉着声音问我:“你方才可有听见什么?”
      我如实回答:“听见了弓弩之声。”
      白江涣又问:“你可知道他们所在方位?”
      “属下觉着,那片树丛中密布他们的弓手,人数约摸有——二十人。”
      白江涣一问,我正巧将心中的想法透露出来,既不显得刻意,也正合了我的心意。
      “白日里,你为何未被箭射到?”白江涣也在试探我,我轻轻吐出一口气,压低面容说道:“因为那时属下正巧侧过脸看到,是以堪堪避过。”
      “那你身旁同伴中箭时,你为何让不说?”一定是前方的人给白江涣说了这事,我早已想好理由,此刻说出来也觉得周全:“军心不能轻动,若是说了,只怕军队大乱,正迎了敌人的心思。”
      我说的是事实,白江涣没作声,未几,他说道:“你到不像个兵士。”
      我心中陡然一跳:“将军何故这般说?”
      “一般的兵士心思不如你缜密,更何况你口口句句顾全大局。若是再多出你这样的人,大姜更是昌盛。”
      “将军谬赞,属下不过闲日里爱琢磨琢磨兵书,并未比同僚们想得多。”
      “你明日跟着队伍前面来。”白江涣提了这样一句,我知道我不能拒绝,谢过:“是。”
      白江涣不再搭理我,起身往那些人埋藏的地方走去,我站起身,叫住他:“将军……”
      白江涣不理我,直直向前走,步伐逐渐加快,眼见着就要到了,忽然停下:“你说的弓弩声没有了。”
      我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,他蓦地拉开树丛,里面一无所有。我眸子动了动,嘴中发不出一丝言语,完好的那只手在胯边紧握成拳。
      白江涣语意,甚是不明。
      “人已然走了,你放心吧。”他最后吐出一句话,我抿了抿唇,按下心中的胆战,这些人,竟都无一个无用的。姜??煊是,白江涣也是。
      试探起人,法子众多,我自认在他们面前,稍不注意,原形毕露。
      白江涣走到一旁看了看地形,我缩在帐篷里,想着白日里发生过的种种,忽觉这趟真是不容易。若是殒命,也是我自个儿折腾的。
      跟阿姜传消息的心思只能暂且搁下,我坐在营帐内,面无表情地疗伤。
      由于不能太过劳累,我疗了一会儿,枕了个舒服的姿势,在角落里缓缓睡去。
      一夜大风,无惊,有呼噜。
      次日清晨,无人唤醒我,我是被他们吵吵嚷嚷的语声吵醒。外头一阵吵闹,我逮过进帐的一个兵士,问:“外头发生何事?”
      他打量了我,而后回答说:“外头死了一群人,像是昨日袭击我们的人。”
      我皱了皱眉,觉得奇怪,快步走出营帐,在他们团团包围的地方踮起脚尖看了看,只瞧见一个黑衣模样的人趴在地上,嘴唇青紫,确实是死了的样子。
      我走到一旁,只觉得不对。
      昨日那些人分明武功尚高,怎么会轻易死掉。更何况他们本就暗中埋伏我们,又是谁杀了他们?
      思索不通,我踹了踹一旁的石子,忽然心间有了一个词,掩耳盗铃。
      姜??煊闻讯赶来,那群人让出一条路,我正好见着空隙,插了进去,站在前排,尽收眼底。
      我的眸光瞥了瞥,忽然看到一个人身上压了什么,模样状似一把剑。这把剑瞧着还很是熟悉,似乎前不久还看过。
      我瞥到身旁的人身上,心下大惊,那是我的佩剑。军中每人都有。
      姜??煊自是注意到了,着人拿起那把剑,模样深沉,目光投向我们,堪堪扫视一圈,问:“这是谁的?”
      众人齐齐议论起来,我顿了顿,上前半跪:“是属下的剑。”
      一时目光如炬,我感到众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只觉这种感觉怪怪的。姜??煊向我走过来,把剑丢在我面前,问:“你的剑为什么在他身上?”
      弃车保帅,我豁然开朗。那群人,虽来意不明,一路上却直直逼我,就好似同我有仇似的。如今想来,定是有仇的。
      “我昨日见着箭往我们这边射来,心中存个侥幸,想着要把那人杀了,用力丢了一下。即是这般。”
      我向来说话简练,在这儿更是简练,字字句句都可露出破绽,怎能不提防。
      “白将军,劳烦你查看那人的伤口。”
      白江涣上前查看一番,姜??煊又问:“几成功力?”
      白江涣好似没懂姜??煊问的话,问了声嗯,姜??煊笑着重复:“本王是问,刺的深度,换做白将军,要用几成功力。”
      “七成。”白江涣迟疑片刻,仍是答了。
      我大惊,竟是昨日丢剑的时候忘了轻重,用力过猛了些。
      心中正懊恼不已,姜??煊忽然说道:“抬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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