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台洲是北国要塞,陛下让他驻守在此,定是看重了他的能耐与本事,亦是对他十足十的信赖。
否则,又怎会让他驻守在此?
胡言原本起伏不迭的心,隐隐好似有了些许平稳,可饶是如此,他心中还是被埋下了质疑的种子,这颗种子好似只要有个契机便会生根发芽。
待到长成苍天大树时,便会一发不可收拾。
胡言死死捏着两侧衣料,面容因着冷渠墨的那些话,而变得分外扭曲起来。
杨鲛想出声宽慰,可想了想最后竟什么话都未说出。
见胡言在自我调节,冷渠墨冷不丁嗤笑出声,黑幽幽的眸里蔓入的全是讽刺与讥诮:“胡言将军,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,若北国陛下没有将你遗忘,为何就不将你传召入皇城?又见你驻守要塞劳苦功高给你些赏赐,让你与家人小聚片刻?”
胡言面色煞白,双唇轻抖。
冷渠墨再度启唇,试图击破他内心的那道防备,“因为遗忘,所以一直以来对你不闻不问,至于尉迟澈才是北国陛下最信任,最想重用的……胡言将军,朕真是为你感到不值啊。”
这些一字一言,顷刻击破了胡言最为薄弱的心墙。
他如同脱水的鱼儿,呼吸顷刻被剥夺,差点窒息了去。
见状,冷渠墨分外满意,他执起琉璃盏再喝一口,顷刻便将盏中的山泉之露喝得一干二净,管竹笑笑,再为他斟满一杯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胡言才将心绪调节好,他问道:“象国陛下来此,便是想跟我说这些的吗?”
因着受了些许刺激,他的嗓音变得沙哑难听。
冷渠墨对上他挣扎复杂的双眸,笑了笑便道:“朕来此,并不是只想说这些,朕不光为将军你鸣不平,还是因为惜才。”
惜才?
胡言一听愣怔住,总觉他这话有些不对劲。
“陛下这是何意?”胡言皱眉询问。
冷渠墨细细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穗子,道:“像胡言将军这般的将才,若北国陛下不重视你,不重用你,那朕来重视,来重用你,绝不会让你在这般清苦之地一呆便是好几年。”
闻言,胡言顷刻便懂了冷渠墨的意思,他愣怔住,面色再度变得煞白煞白,好半晌,他才用不可思议的声音说道:“象国陛下,你是想叫我背叛北国,投入到你的麾下?”
冷渠墨道:“背叛?哪能说得这般难听?北国陛下不需要你,你难道就不能自己选择贤明的君王来辅佐,非要日夜在这清苦之地苦苦驻守,一直到死吗?”
顿了顿,他薄唇轻启,几番恶毒之言往外倾洒,“而你的孩儿,一直到你死都不知你模样,也不知你就是他的父亲,只当你是个陌生人。”
想到那个场面,胡言痛苦抱头,狰狞而厉声,“不……不会的……”
他的孩儿怎会不认识他呢?
他可是他的父亲啊……
冷渠墨拂袖站起身,片刻又在胡言身前站定,嗓音淡淡地说道:“不光如此,你的妻子若见你常年不归家定会心生怨怼的吧,届时,她便会与你和离,带着你的孩儿改嫁
第695章 纠结与不甘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