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从外表看，莫非无法将蕴道门至宝——问道石，与眼前这块灰蒙蒙的石头，联系在一起。踩着浮在岩浆上的石板，莫非半信半疑地朝问道石走去。
站在问道石前，莫非仔细地观察着这块石头，还是看不出它有何奇异之处，跟路边不起眼的石头并无二样。
“呵呵，是不是觉得它不像灵宝？”赤磷笑着说：“确实，它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。不过，你将手放上去试试。”
遵从赤磷的话，莫非的手缓缓放到问道石上。当手掌触及问道石的一刹那，问道石爆发出的光芒，遮蔽了整个赤磷洞。双眼受到强光刺激的莫非，在闭上双眼后，依旧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痛感。
良久，莫非小心地睁开眼睛，眼前却不再是先前的赤磷洞，而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。莫非发觉，自己的身躯正悬浮在空中，上下左右前后尽是一片雪白。
“哟，来人了”，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，随后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显现在莫非身前，正慈眉善目地打量着莫非。
“前辈是？”莫非恭敬地行礼。
“程量”，老者笑眯眯地说。
“乘凉？啥名字啊这是”，莫非心中正暗自吐槽着，突然想起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。
“啊！您是蕴道门的创派祖师！”莫非想起当初程锋跟自己讲述的蕴道门渊源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，正是我这个老头子。你也是蕴道门人？”程量仿佛已在这个世界独居许久，莫非明显感觉到，程量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惊喜。
“呃，晚辈并非蕴道门人，只是因故与蕴道门结缘。蒙宗主开恩，让我入秘境历练。”莫非老实地回答。
“不是我门人啊，也无妨。来，小友，陪我聊聊天，我快闷出病了！”程量右手一挥，这一片白色世界顿时演化为一方灵山秀水，两人所处之地正位于一个幽潭之中，身侧立着一张圆形的石桌与两个石椅。
“小友，不必客气，请坐！”程量招呼着，率先坐下，还给莫非沏了一杯茶。
有些不明所以的莫非，下意识地坐下，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。茶香顿时在口中化开，些许甘甜的茶液划过咽喉、直至腹中，顿时浑身有股暖意涌起，令人颇为舒适。
“程前辈的茶，果然不同凡品”，莫非夸道。
“得了得了，在我这，就不要外界那些虚头巴脑的繁文缛节，说话也不要文绉绉的。老头子听不惯，直接叫我老程就行。”程量大大咧咧地说着，世外高人的形象已然崩塌。
“程……老程”，莫非连忙改口：“您不是登天成神了么？怎么会在这里，赤磷还说您已经……”
“您什么您？你。赤磷说我死了呗，也没错”，程量纠正莫非的称谓。
“这……”
“也没啥，不过成神后，遇到一些人和事。我打不过，就死了呗。不过，就要灰飞烟灭之时，一缕神魂刚好飞入一块石头，就成了老头子现在的家。后来，感知到我死讯的赤磷寻了过来，将这块石头带回蕴道门。”
“这小东西，还给我这破居所起名问道石。不过，这名字我倒喜欢，毕竟我这一生，就是四处问道嘛，也算贴切。”
“老程，你倒是豁达……”莫非想了许久，才憋出这个词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，生死皆是道，何必挂怀。”程量朗声笑道。莫非也被他的笑声所感染，心中顿时一片通透。
“倒是你小子，不一般呐”，程量突然凑上前来，盯着莫非。那直勾勾的眼神，让莫非有些心慌。
“九系灵力，相信你早已知道了，虽然阴阳两系你目前调动不了。”
“嗯，确实如此”，莫非坦诚。
“这就是我让赤磷带你进问道石的原因。”程量坐回位置，悠然地灌了一杯茶。
莫非却是有些焦急，追问：“老程，你知道些什么？关于我这个修炼体质？”
程量老神在在地说：“我可以告诉你，这体质是神灵的手笔。但我不知道，这些高高在上的老东西，在谋划着什么，又想通过你得到什么？”
“神？”莫非喃喃自语。
“那些老东西，可不是好东西”，程量的话有些绕口：“显然，你是他们落下的棋子。不过，你也不用挂怀，以你的实力还派不上什么作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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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 问道石中的老头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