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天旋地转，她似乎找到了出路。
白光乍泄，她抬手虚掩。
出口处，那个藏在玩偶服下的小哥哥于薄雾中，朝她一步步走来。
她看不清他的脸，努力伸长脖颈想看。
奇迹般，她都好了……
可是他似乎，还想给她渡气。
…………
他的唇好软啊，好喜欢他这样亲她，吻她。
刚才他也是这样做的吗？
好像和第一次又有些不一样了，他缠着她，就像昨晚那样，一寸寸夺取她口腔里的氧气，粗暴的，又有些温柔。
她不会，他也不教，就一个人在那里啃，一直啃。
很坏，一点时间都不给她，不让她呼吸，也不让她反抗。
一个人掌控着所有节奏，让她头脑昏沉，利用她对他的喜欢，行她到窒息。
最后告诉她……
他忘了。
他忘了？
一瞬间，时苒清醒过来，咳咳两声，推开白驹初，猛地往后缩。
他往前，紧紧追随着她的气息，手托后脑勺，额头抵上，于她唇沿微微喘气。
他眼尾的湿润还残留着。
绯红的薄唇张开，欲说些什么，话至喉咙，又没了声音。
时苒目光触及他脸上全是湿润的一幕，眉皱了。
白驹初从来没有这样哭过，即便是小时候被方琴提着揍，也只有一副淡漠的表情。
情绪表达对他来说，是一种沾不上边的东西。
是什么时候开始，他学会情绪表达了？
好像是，他第一次在她眼前晕倒那次。
也是从那天，她开始有了个可以跟别人分享的梦想。
经常围在他身边，踩着小步伐碎碎念着，念完便缠他问：
阿初阿初，你的梦想是什么呀？
………………
男儿有泪不轻弹，怎么能轻易为她落泪。
她露出两颗梨涡，手小心翼翼触碰着他脸颊上的湿润，笑了笑，有些轻松道：
“你刚刚是不是被我吓着了？”
他抬眼，没发话，带着雾气的黑眸凝视着她。
时苒没撒过什么谎，有点不自在地挽唇，“我那是闹着玩呢，谁让你早上忘了昨晚……”
“我哪里忘了……”他牵过她的左手，移到脸颊，握紧，红着眼眶哑声问。
时苒一听，右手不禁揪紧他校服。
没等她反应，他逼近她，硬朗的脸庞因刚才一番动作染上了别样风情，
“我哪里忘了……”
“对你的事……我哪里会忘……”
“对你的事，我从来都不会忘……”
他吻着她有些湿润的掌心，片刻后，在距离她一厘米的地方，慢慢抬正眼，灼灼的目光认真注视着她，深邃得让人沉沦。
“你怕苦，怕痛，爱看幼稚的漫画，热衷跳舞，喜欢吃甜，睡觉习惯搂抱，爱吃白兔糖，每天必喝一杯新鲜酸奶，重要日子要领先一步送礼物，上课提前站在门口等。”
“上课认真的模样，早晨起来犯迷糊的每个表情，望向我的目光，缠着我要抱抱，要亲亲，你的一举一动，你的所有所有……”
时苒脸颊逐渐滚烫，眼睫毛也扑簌簌扇动，等着他继续说，但他却突然停了下来。
这样的他，让她更紧张了，两只耳朵羞怯地抖了抖。
她觉得他在酝酿着些什么。
他在向她急切证明。
他好像……
“时苒……”
她抬眼，目光再次不太确定地望向他。
他眸光潋滟，手掌沿着她有些婴儿肥的脸颊往下，寻到小下巴，抬高，粗粝的指腹轻抚了下。
沾水的睫毛与她额头触碰，一点一点顺着鼻翼往下，唇瓣轻碰她，呼吸交缠，
第38章 他的告白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