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肃沉默了许多。
含笑不能理解这种沉默，说实话，那种神情，很像是闺怨，但是含笑绝不能允许自己给儒雅温良的寒涉先生做这样的形容，于是就将那种闺怨的神情，归结为悲悯。
五系计时一年半之后，含笑的父亲去世了，他将她这个女儿，托付给了杜肃。杜肃承诺含笑的父亲，和含笑结为夫妻。
事情定下来之后，杜家所有的人都向杜肃投来了摒弃的眼神。
“你还能娶上姑娘？”
“人家没有被你吓跑吗？”
“你不会是从哪里拐来的姑娘吧。”
“先说好，我们家，可不给你办事儿，你自己看着办吧。你不嫌丢人，家里还嫌丢人呢。”
含笑也是一个平民少女，她希望有一场盛大的婚礼。
她想像。那天一早，她会被伴娘打扮得飘飘亮亮的，端庄地坐在闺床上等杜肃到来。
杜肃会带着他家里的娶女客，贿赂伴娘让她们开门。然后伴娘对这一双娶女客进行适当的为难。直到半年被完全贿赂，杜肃和一双娶女客就会冲进们来。
娶女客是新郎家里的夫妻，在婚礼中，承担着“娶女”的责任。他们的任务，就是找到事先被伴娘们藏好的新娘鞋子，然后请**为新娘穿上。他们一起走进婚车。
伴娘代表着守魄女方的福泽，娶女客代表着攻魄男方的福泽。有用一对魅力的伴娘和一对恩爱的娶女客，是一场婚姻最重要的地方。
在离开自家，来到杜肃家的路上，在伴娘和娶女客，昭示着这对新人受到的祝福。
一切都应该是十分美好的。
但是她也知道杜肃所有的故事，她也知道她的幻象终究不能成真。
于是，含笑对杜肃说：“没有关系，都是形式而已。”
当含笑说“没有关系”的时候，杜肃看到了含笑内心深沉的失望。但是他终究没有办法扭转一切。
杜家将这件事的消息堵得死死的。他们不想让别人知道，他们家的丑八怪，竟然要娶亲了。
况且含笑那么漂亮，五大行洗人多口杂，说不定，又要说杜家强取豪夺之类的话。
于是，在大婚这天，含笑早早起来了，洗了脸之后，对着镜子坐下来，拿起粉底，开始上妆。
正要抬手，后背竟然被锁住了。
背后横飞过来一个深绿色衣服的少年，目光水灵，是个守魄。在后面，是一个褐色的算子，竟然看不出事攻魄还是守魄，身边还有隐隐约约的褐色云雾，衣襟上有简约的天平图案，是立裁律师的标志。
那个褐色衣服的律师，一定就是暖竹先生佟达了。
因为含笑和杜肃去拜访佟凝的时候，听佟凝说过，她哥哥是一个攻守一体的“妖怪”，还是个“不分青红皂白的律师。”
而这个绿色的，按照杜肃介绍过的，因该是无恒星系微生家的。但具体是谁，她也不敢断定。
含笑先对佟达笑了笑，说：“暖竹律师，到这里来有事吗？我今天……”
“你今天出嫁啊。”微生晦抢着说，“你知道他是暖竹先生，凭什么就不知道我啊，看看我这张脸，熟悉不熟悉？”
含笑仔细看了看，还真有些熟悉，“熟悉，是熟悉，但是我这一时间，还真想不到是在哪里见过了哈。好像也没见过，但是就是熟悉啊。”
台下人走过(10:托付)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