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> 杜肃笑着，喝着茶，说：“我哪敢和凝哥相提并论。即便是丑，也是凝哥比我丑。”
两人又沉静了很久。
佟凝忽然流出泪来，“对不起。”
说完，就要仰头喝茶，也方便把泪水收回眼眶。
杜肃一把夺过佟凝的茶杯，说：“你对不起的人，真是很多啊。我们现在，都成了小孩子们嘴里的先生阿姨了，你还长者一双少年的脸。有了长生不老方子，也不告诉我们，真是对不住我们。”
于佟凝看来，杜肃的变化真的是很大，他以前，自卑，怯懦，不敢跟别人说话。现在，却能够打趣别人了。
佟凝严肃地说：“真的，对不起。如果不是我，你的生活或许不会这么……”
杜肃也严肃起来，说：“这么怎么？这么危险？这么是非难断？”
佟凝没有回话。
“我这样生活，缘故中有你的因素，而你却不是全部的缘故。我只是选择了一了立场，用自己的方式，生活了这么一段时间。你不要把你说得太重要，好像我的生命，就是你的附属品一样啊。我和含笑，就是这样光光彩彩的生活着的，我们做出的选择，是本于我们自己，可不是因为你这个配角。你可不要自做多情啊。”杜肃说。
佟凝粲然笑了，说：“你和含笑生活久了，说话都利索多了。我都不知道什么回了。对，对于你来说，我就是生活的配角。能够成为你们做出选择所依据的一个因素之一，是我的荣幸。”
杜肃将杯子还给了佟凝，两人杯子一碰，一声脆响，相视而笑。
杜肃忽然低眸看了看杯子。
佟凝不解其中意味。
“现在，我多少算是长辈，捧杯的时候，你的杯缘，可不能超过我的啊。再来一次。”
佟凝笑着，往递了递杯子，小心翼翼地，比杜肃的要低一些。到两个杯子将要碰到的时候，佟凝猛地一台，杯缘就高出了杜肃的杯缘。
杜肃也急忙抬手，向上争取。但是被同宁正占了先机，似乎是够不上了。于是就回揽杯子，再寻机会。
佟凝自以为占了强势，准备碰上去，却因为杜肃回揽，撞了个空，杯子倾斜，而未曾撞上阻碍，茶水险些冲出杯子。
关雎泯然一笑，起身战到一旁。
佟凝为保住茶水，顺着杯子的势头，起身，一脚踏在桌案上，稳住茶水。
杜肃见佟凝已经占了起来，自己再坐着，是绝无机会做“长辈”的，于是也起身。
杜肃本要比佟凝高一些，站起来之后，微微抬手，也就比佟凝高了。
佟凝见势，另一只脚也踏上了桌案，俯视杜肃，推出杯子，就要和杜肃的杯子碰上去。杜肃一个旋身，两厢又错开来。
杜肃手抚芯片，一掉代码横飞出来，到窗外去，在天空中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烟花。
关雎也转身去看。
佟凝一看，正事混沌蝴蝶烟花。
绽放之后，零碎的火星，都化作灵动的蝴蝶，飞向四面八方，有一只，翩翩地，迎着佟凝含泪的微笑，落在了佟凝的被缘上。
杜肃的杯子，猛然撞上了佟凝的杯子，杯缘远远高于佟凝的杯缘。
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之后，蝴蝶就渐渐洇进了空气。
佟凝和杜肃，喝下了各自的茶。
醉笑伴君侧(2:干杯)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