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的三两个曲目几乎没有什么人有心思看，最后草草散去。明景还有事情要和陛下禀告，父亲也跟去了。凉寂只得自己先回去。
出了长乐宫，才发现夜已经深了。不语在殿外等到刚刚出来的凉寂，润声道：“太子妃，殿下先前让奴婢等人再此等候。”
凉寂点头，还未开口，原本走得便很迟的明言追了出来。眼中明明灭灭，又带有几分希翼的光，“太子妃留步。”
不语眼中有着不满，轻声对凉寂说：“娘娘，需要奴婢为您拦着他吗？”
凉寂叹了口气，思索了下，拒绝道：“不必了，你们去前面等我一会，最多半柱香的时间。”
不语嘴唇翕动，神情纠结的应声，“娘娘，现在夜已经有些晚了，奴婢就在前面不远处等着您。”说着，她带着其他宫人离开。
凉寂沉默了下，问道：“四皇子殿下是有什么事情吗？”
明言神色中带有痛色，“太子妃，许久未曾见过。还没有来得及单独送上贺礼，也没来得及祝太子妃与皇兄琴瑟在御，莫不静好。”
凉寂看着他落寞的神色，有些不忍。“殿下不是已经送过贺礼了吗？先前不语整理了一份礼单，还没有谢过殿下的美意。”
她开口接着说道：“我们总归是要往前看的，太子殿下对我很好。四皇子殿下也到了成婚的年纪，如果相看的哪家姑娘比较合适，到时候皇嫂可以帮你把关。”
明言带着些难以置信，眼底像是铺满了坚硬冰冷的冰碴，痛极伤极。他慌乱开口，连语言上的礼节都顾不上，“凉寂，你还记得先前我许下的誓言吗？”
凉寂在他的话说出口的瞬间，看着面前慌张的如玉一般的公子，不禁难过。她平复了下心情，语气冷静，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无情。
“殿下，早在很久以前，我们之间的一切就都作废了。誓言也好，约定也罢，都是几句空话。我们之间，应该是各自嫁娶，毫不相干。你也应该娶妻了，不应该在执着于当初那一点点旧事。”
凉寂微微叹息，“更何况，四皇子殿下，当初是你做错事在先。既然你做那些决定时就没有顾及到我的想法，那你就不应该现在还在纠缠不清。”
明言眼中晦暗不明，没来由地问：“那，你是不是喜欢上了皇兄?”
凉寂迟疑了下，想要顺势说自己喜欢上了明景，可是她顿了顿说不出口。“四皇子殿下，不要满心满眼都是情情爱爱。明明有比男女之情更重要的东西，值得追求的事情有那么多，不是所有事情的缘由都是因为喜欢。”
她不想说自己心悦于明景，哪怕明明这样说会让明言彻底死心。好像这种话一说出口，她就输了。一旦表明爱意，那就会重蹈覆辙。“信誓旦旦，不思其反。反是不思，亦已焉哉”的事情还不够多吗？
她看着眼中有着庆幸的明言，泼着冷水。“不论我以后究竟是怎样，都和殿下你没有关系。如果可以的话，我希望我们以后即使是见面，除了必要的言语礼节，其他的什么闲话都不要说。”
明言神色僵硬地点头，压下心里的不甘。“可是，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了吗？”
“不是，如果可以的话，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交集。”凉寂的话语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，她礼貌地笑了下，“那四皇子殿下，本宫先回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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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选择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