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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二章 嗜杀[1/2页]

首辅不可以 君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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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就在千钧一发之际,贺北淮将有动作时,众人却只听到叮的一声响,那只逼近贺北淮的箭,竟被不明物事挡了下,就这么直直的落在了地上。
      随之而来的,便是一个霸气女声:“我的人,你们也配杀?”
      贺北淮:“……”
      他师妹这把恩爱秀得……可真是时候。
      贺北淮摇了摇头,无奈一笑,浑身紧绷的气劲就此泄了去。
      对面的影卫们也是一顿。容晚定睛一看,觑见幽暗林中,一人沐月华而来。她双手负在身后,步履极轻极稳,分明走得闲庭信步,却是眨眼就到了近前。那双碧色的瞳孔里盘踞着幽幽的光,清冽又冷漠,像一匹离群的孤狼。
      贺北淮转头睇向时月,就在这一刹,他神色就变了。
      容晚尚且没有注意到贺北淮那些细枝末节的变化,她只关注着时月,见时月走到贺北淮跟前,将贺北淮挡在了身后。她冷眼扫视着众人,端的是一人挡关万人莫开的气势。
      容晚颇有兴致地打量时月。在她的情报里,时月现在已经是武力丧失,神志不清,万不该是如此作派。她思忖少顷,刚想开口探探虚实,时月便嗤笑一声,格外欠收拾道:“还不动手,你们是想留下吃席吗?”
      贺北淮:“……”
      吃谁的席?
      容晚:“……”
      这师兄妹俩为什么如出一辙的欠。
      容晚懒得再浪费时间,一声令下,诸多影卫齐齐朝时月攻去。
      越是靠近山顶,就越是能听见激烈的打斗声。
      商炀一刻都不敢停下,策马狂奔。两旁的校事卫手里高举着火把,照亮了前路。其中一个校事卫一边策马,一边道:“殿下,此段山路崎岖,只怕骑马上不去!”
      话音刚落,前面就陡然出现一处断崖,商炀坐下的马蹄高高扬起,幸得勒马及时,才没冲出去。
      商炀果断下马,举步就往山上去。紧跟着的校事卫见状,也纷纷跳下马,追在商炀的身后。
      刀剑声激荡不休,时不时夹杂着箭风的呼啸。商炀在军中历练过,多多少少能闻声辨别出些对战的情况。以他听那时重时轻的动静,想来是南越方面针对贺北淮设下的陷阱。他心焦如焚,不自觉加快了步调。可再下细再听,那被围困的一人,好似也并未落下风……
      商炀不敢确定。
      毕竟,再往前推一刻的时间,那声巨响,太过惊心动魄。如此一招之下,贺北淮不可能不负伤。兴许,贺北淮有其他的安排,但他不敢赌。
      他这边急匆匆的往山上赶,山顶的争斗也是愈趋白热化。本就倒了一地的杨树在彪悍的掌风里不断爆裂开,树皮炸得满天飞。但凡被溅起的树皮碰上一下,便是皮开肉绽,鲜血如注。时月没有武器,但那刚猛的内劲,可使万物皆为她的刀,她的剑。
      短短的间隙,影卫已经倒下小半。尸体横七竖八的围了时月和贺北淮一圈。无论影卫怎么配合,怎么换着方向进攻,想越过时月去取贺北淮的性命,时月都能滴水不漏地护住贺北淮。
      容晚压根儿没想到,鬼谷的地首能有如此实力。她眼见时月防守得固若金汤,眼神一厉,从袖中抽出一节长鞭,以迅雷之势朝时月袭去。
      那鞭身不知是何构造,看似轻巧柔软,可实则却是结实沉重,一鞭横劈下去,时月眼尖地侧身一躲,方才落脚的地面就已裂出一道细缝来。容晚手上动作不停,长鞭有如蛟龙之姿,招招都显刁钻凌厉。时月且战且守,脚步腾挪间,身形便如鬼魅般迅捷,长鞭伤不着她,她也一时难近容晚的身。
      两人纠缠得难分胜负,余下的影卫觑准时机,集众人之力欲制服贺北淮。贺北淮终于不再稳坐如山,在又一只弩箭射来时,挥剑一挡,艰难地站了起来。他和沈映最终那一招,伤及全身百骸,此时五脏六腑都似被冰封了一样阵阵刺痛,即使他强行流转气海,内力也跟不上招式。不过应付了十数招,他已是体力难支。
      南越的影卫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,虽不及贺北淮等人的境界,却也能抓得住机会。见贺北淮脚下踉跄无力回招,一名影卫当即举剑刺向他的心口。
      时月看到这一幕,顿时皱起了眉头。好在贺北淮巧妙避开,还能利用对方不及防守,反取了一条命。可这么一来一回,他已经到了力衰之时。其余的影卫见状,不退反进,更是将他逼得退无可退。
      任谁都清楚,和南越武痴打了这么一场,任凭他本事顶破了天,现在也是砧板上的鱼肉。只要影卫和容晚再多纠缠一时半刻,贺北淮不死也废。
      时月看得分明,容晚自然也是胜券在握。她手中长鞭不停挥舞,嘴上还讽刺道:“战中分心,可是大忌。看来天地双首的感情真如传闻般深笃,连黄泉都要共赴。”
      时月:“你这么八卦,干脆去写书,打什么架。”
      容晚:“……”
      容晚冷笑道:“天首撑不住了,今晚这一局,你们只怕是输了。”
      “输?言之过早。”
      时月最后一字刚说完,又一杀招袭向贺北淮。一把长戟持万军之势,将所过之处都带起无数尘灰飞扬。贺北淮杵着剑,颊边冷汗早已浸湿了鬓发,握剑的手又溢出血来,淌在剑锋上,让泰阿看起来都显出几分妖冶瑰丽。
      他知晓这一招杀机太盛,一只手探入怀中,刚摸到一个琉璃瓶,尚未来得及有所动作,变数就在刹那之间发生。
      那把长戟距贺北淮还有两丈之远,另一边的时月突然徒手接住了容晚扫过来的长鞭。
      容晚赫然一怔,眼见时月掌心鲜血迸溅,衣袖都碎成了块块布料,随着夜风往穹顶扬。贺北淮眉头一皱,时月已是借力打力,拽着长鞭往身前一收,硬生生和容晚对了一掌。
      容晚压根儿没想过有人会用这么不要命的打法,加之她拼力气远不如时月,顿时飞身退出数丈远,好不容易稳住脚跟吐出一大口血来。
      就在她退开这一间隙,时月再次挪到贺北淮身前,顺手夺过泰阿,荡开了刺过去的长戟。
  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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