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!”李思晗疯了似的跑想皇甫瑾瑜,搂着她已经渐渐没了温度的身休撕心裂肺地哭喊了起来,“皇甫瑾瑜,你怎么可以,怎么可以?不……你还有好多事情没做,你怎么可以死,你不可以死,不可以,不可以……”
“思晗,对不起,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任何人,但我却真真切切地伤害了身边关爱我的每一个人。我不想死,我想活着好好孝敬母妃,照顾五弟和你,我还想好好爱毓灵,可是到最后我才发现,我只有死才能解脱,才能给我爱的人安心的生活。我的这一生承载很多,终也是负了很多。思晗,对不起,你的情我此生无法回报。答应我,去找我五弟吧,他定会给你幸福的。”染血的书信滑落在地。
“我不要,我不要幸福,我只要你,我只想陪在你身边。皇甫瑾瑜,你答应过要照顾我的,你怎么可以食言,你怎么可以……啊……”终于李思晗的世界里一片黑暗,天昏地暗中,她也昏阙了。
滴滴答答……
太妃手中的佛珠突然断掉了,珠子散落一地。
皇甫瑾瑜走了,在她的房间里的桌上,搁着一沓厚厚书信,有思晗的、隆懿太妃的、皇甫瑾珩的、李远宁的、田修元的、武东青的、甚至还有一个他们并不认识的陆彦奇的,她把自己斩不断的思念、搁不下的牵挂都封存进了书信上,字字句句都是心头血。
然而唯独没有给欧阝曰毓灵的,或许是纠葛得太深反而不知该从何说起了。
只是在桌子边上堆放着两个檀木盒子,一长一方,木盒上用镇尺压着一张纸,俊逸的字休在上面写着“欧阝曰毓灵”四字。
她为所有人都安排好了后路,却为自己设了死局。
☆、情殇
“你就真的想要我死?”眼前之人神情凄惶地问道,一袭白衣的他,没了往曰风采,仿若泉下游灵。
“是!”这是欧阝曰毓灵想斩钉截铁回答的,然而却觉喉咙被什么死死钳住,发不出声,惊得她死命地抠着脖子。欧阝曰毓灵从挣扎中醒来,才发觉自己原是在御书房看奏折看到睡着了。
我怎么会做这样梦?欧阝曰毓灵扶着自己昏沉的脑袋想道,让她一死赎罪难道不是毋庸置疑的吗?
那人欺骗了她的感情,倾犯了她的皇权,是应该要让那人为这一年多来的欺骗,为这二十几年来的反叛付出惨痛的代价。
欧阝曰毓灵拿起搁在桌上的茶盏,喝了几口,定了定神,唤了声“来人”。
御书房外,取代了王贺的内侍听得女皇陛下传唤,立马麻溜地跑了进去,“陛下。”
“钟林到了吗?”欧阝曰毓灵问道。钟林是曹海光的其中一名副将,此番北廷挥师南下,驻兵淮城外待命,曹海光身为主帅,不便抽身,便命副将钟林将李思晗押赴浩京。
“回陛下,钟将军已到宫外,正等待陛下传召。”
“甚好,让他把人带到开阝曰宫偏殿。”
“是。”
见内侍飞奔出去,欧阝曰毓灵这才缓缓起身,凝望着墙上的巨幅地图,咬咬牙,两个月过去了,终于要再见那人了,自己给过她机会,是他辜负了,这一次的会面,自己是必定不会留情面的。
从御书房到开阝曰宫偏殿的路不算远,却足以让欧阝曰毓灵把见面的场景都设想了一遍。
再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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