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占有源头[2/2页]

一池水灯夭 之赫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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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果然,方才是被控制了么?
      尚宫羽心中一疼,这唯一的“妹妹”,竟走了和自己差不多的路子?
      向尚昭琪伸出手,示意她过来,尚宫羽放柔了声音:“别怕,我很快就会好的,不要哭。”
      一刀正中心脏,若死灵之王不采取措施,就得为尚宫羽陪葬,所以,尚宫羽相信,在刀没入心脏的那刻他没有死,就不会死。
      果真,片刻后,他感受到了伤口的愈合:看来,死灵之王是不会放弃争夺这副躯体的控制权的。
      尚昭琪惊慌摇头,跌跌撞撞向门外跑。
      仅仅一瞬间,门外传来简促的惊呼,一线血花飞溅,尚宫羽只来得及跑到门边,便发现尚昭琪小小的身体倒在门边,抬头眼前,皇起手执天穹,剑上一线血红。
      尚宫羽脑中轰然作响,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到尚昭琪身旁,抱起她,入手便发现:命悬一线。
      皇起的声音淡淡传来,却是吩咐左右:“处理了,别惊扰了北国帝君。”
      有人要来拉走怀中渐渐变得毫无气息的尚昭琪,尚宫羽死死抱着不撒手,抬头双目血红:“皇起,你丧心病狂到连小孩子都不放过?”
      皇起凝眉:“公子受伤了,去请太医。”
      吩咐完,皇起转向尚宫羽:“把她放下,只要她没死,随时会受控制杀了你。”
      尚宫羽抱起尚昭琪,胸前一片血红,眼底恨色如潮流暗涌,一字一句:“你知道她是受控制的,为何还要下毒手?”
      “我只看结果。”
      尚宫羽偏头看他半晌,忽的纵声大笑:“好一个只看结果!”
      皇起看出了他的恨意,却是几步逼近尚宫羽。
      孤光长展,尚宫羽玄身而起,迎向皇起的天穹,很快,两人缠斗到一处。
      最后一声兵器相接,尚宫羽被皇起死死压制住,眼睁睁看着尚昭琪小小的身体被一群手下抬走,渐渐远去。
      想要去抢回来,双手却被皇起死死得摁在墙上,动弹不得。
      “她还没死,还有救!你放开我!”
      皇起将脸埋进尚宫羽的脖颈,深吸一口气:“傻瓜,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?你知不知道她给你下了第二道招魂引?再有一道,你就彻彻底底回不来了!”
      “滚!”尚宫羽几乎是气急败坏,“我不管她是什么身份,我只知她还有救!其余都与你无关!”
      “与我无关?”皇起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定定地看他片刻,低头狠狠吻上了尚宫羽。
      多少个日夜,最思念最渴望的人就在怀中,就在眼前,看见他的眼里重现光彩,故而欣喜,看见他眼底的恨,故而心惊。
      皇起本是带了桫椤树下的美酒,想与尚宫羽对饮,却在挖出美酒的那一刻接到消息,黑纱烛笼天主与地之主近期秘密潜入北国,试图通过某种方法对尚宫羽下第二道招魂引,那个某种方法,竟是尚昭琪。
      尚昭琪的身份,竟是魔宫安插下得棋子,这样一个小姑娘,竟然被控制,魔宫到底要做什么?
      皇起心惊,所以在看到尚宫羽被伤时,毫不犹豫地挥剑斩杀一切可能伤害到尚宫羽的隐患。
      漫长的一吻,尚宫羽被吻得喘不过气,那群侍卫的影子早已隐没在茫茫雪夜,想到尚昭琪说不定会被扔在雪地里活活冻死,眼下又无法脱身,尚宫羽只觉得心被狠狠揪紧。
      若是那般,离开之时,该多冷、多疼。
      n
      bs那样的苦,不该是一个小孩子所能承受的,尚昭琪只是重复了和自己一样的遭遇:被人控制,做下错事。
      不是错,却处处错;罪不至死,却人人恨不得他死。
      眼下,尚昭琪还那么幼小,幼小到无论犯下什么错都让人不忍苛责,却即将被动冻死在雪夜。
      尚宫羽心里一酸,低低哀求:“救她……”
      “那要看你怎么做了。”“只要你肯救她。”
      尚宫羽闭上眼,感受到衣襟被揭开,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——皇起一直是这样的啊,他要的,必须得到。
      “我若不肯呢?”
      “没有什么能阻挡你我,尚宫羽,我想你了。”皇起的声音压抑。
      尚宫羽低笑,面对皇起,他从来都守不住,心也好、身体也罢。
      尚宫羽胸前一片血红,因为墨魂的作用,伤口却早已愈合,只留下淡淡的伤疤。
      皇起抱起尚宫羽,将他放到了柔软的榻上,低头,吻住了那淡粉的一道。
      尚宫羽的双手被皇起一只手死死压制着,身上是昔日满心满眼念着的人,又是那般痛恨的人,他很想拼命挣扎,身体却做不了丝毫的反抗。
      在五蕴城的那段日子,他早已不知道该怎样反抗。
      多嘲讽。
      皇起吻上他的唇,一丝浓郁的酒倾入口腔,尚宫羽只能下意识地吞咽。
      皇起说要请他喝桫椤树下的美酒,是这般喝法么?
      雪夜里,尚昭琪生死不明;他这个做“哥哥”的,被凶手压制在身下。
      脑子里除了那一口又一口酒,再无其他,昏昏沉沉。
      醉死也好。
      尚宫羽的意识渐渐的模糊。他颓然倒在冰凉的被褥里,慢慢垂下手,或许他不会这么轻易醉过去,只是想逃避眼前的一切。
      皇起看着他,忽然想起第一次得到尚宫羽的时候,尚宫羽很害怕,却没有反抗,只是在他身下承受与辗转。
      时隔很久,他才知晓,当初尚宫羽为何那般害怕,如今,又经过五蕴城一事,他怎能再一次将他带入那样恐惧的深渊?
      皇起心中沉痛,深吸一口气,只是亲吻的话,他应该不会那般害怕吧?
      忍着想要得到尚宫羽的心,皇起一路往下亲吻着他,直到尚宫羽全身遍布青紫的吻痕,都没有想去动过他。
      直到尚宫羽一声嘲讽:“嫌脏了么,帝君?”
      皇起一愣,片刻后陡然分开他的双腿,没有任何润滑,直直地挺了进去,皇起感受到尚宫羽身下有液体慢慢流出,不去看也知道,那是血。
      建立在尚宫羽的痛苦之上的快乐。
      尚宫羽脸色惨白,痛得弓起了身子,却只是死死地咬着唇,半句痛呼也不曾逸出口。
      皇起仅仅抱住了尚宫羽单薄的身体,在他体内律动:“我永远不会嫌弃你脏。”
      夜风呼啸。
      冰凉的雪光印的黑夜像块巨大的水晶,室内幽暗,黑夜藏住了身体纠缠,藏住了粗重的喘息和时不时仍不住的似哭非哭的呻吟。
      皇起内心自责,尚宫羽那句明显是讽刺之意,他却急于证明似的进入了他,终归他只是个普通的男人,他爱尚宫羽,所以经不起任何诱惑,他要得到他。
      似乎尚宫羽的那句话,仅仅是给了他一个得到他的理由。
      他永远,在尚宫羽面前,都是一副占有的样子。伤害和占有,是他亲手在尚宫羽生命中刻下的印记。
      但是,所有占有欲的源头,几乎都是最无辜的热爱。
      尚宫羽的嘴唇咬出了血,皇起吻上那双唇,暗夜里,竟发现尚宫羽的脸上有什么濡湿纵横。
      “不要哭……”
      尚宫羽断断续续道:“给我……滚……”
      皇起脸色一沉,加大了动作,尚宫羽疼得
      昏死过去。
      皇起迈出寝殿时,天际已然泛白,他的脸色满是阴霾,对着急急忙忙迎上来的贴身护卫道:“快去找子期。”
      皇起久久地站在门前,寒风吹在脸上的那刻,头脑稍微清醒——看到尚宫羽身体恢复如往昔,他就下意识地不再如之前那般对他小心翼翼。
      方才榻上的诸多不体贴,又是何苦?
      不是已经下定决心,日后要多多疼他的么?为什么又被轻易地勾起了怒火?
      皇起叹息,喃喃:“但愿你莫再忤逆,一年后,深宫相伴,我自会对你好的。”
      再回头看一眼内室,尚宫羽静静地躺在榻上,关上门,皇起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:“羽,我要走了,等我一年。”
      很快,子期挎着药箱进了碧凌宫,他没有带随从,似乎从皇起的贴身侍卫那里听得了什么消息,知晓那般情况不能带随从。
      到了寝殿,点了灯,子期倒吸一口凉气。尚宫羽的被子盖到胸口,露出的肩膀上红紫交错,几乎看不到正常的肤色,一只手无力地从帐幔中垂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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