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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面为尊[1/2页]

一池水灯夭 之赫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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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宫羽!宫羽!”子期陡然一惊,急忙跑上前去检查榻上昏死过去的人。爱睍莼璩
      切脉,竟是醉酒加之情绪过激所致,至于再深层次的原因,子期知而不言,只是叹息:“如此这般,你这条命,够死几次?”
      尚宫羽双目阖上,在如水流泻的绚丽床帏之中沉睡,眉目奢华若梦。
      子期取出先前尚宫羽不肯服用的药,捏住昏迷之人的双颊,将那丸药纳入尚宫羽口中——入口即化,子期能看到尚宫羽喉结轻微地起伏,确认他已服下药,子期稍微放下心来。
      天际渐渐泛白,子期见尚宫羽还没醒,一时间又不知该作如何处理,思虑片刻,向榻上之人伸出手,然而,他的手刚刚触碰到尚宫羽的身体时,就被一只手压下辂。
      子期一惊。
      “不要。”那是尚宫羽的手,不知何时,尚宫羽已然醒来,一声叹息,尚宫羽阻止子期为他查看身体上的伤势,
      子期眉头紧锁,低声道:“宫羽……你怎么样?妾”
      过了很久,尚宫羽才缓过气一般,开口只是喃喃:“昭琪,昭琪……”
      子期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,却见尚宫羽急急要起身,子期连忙摁住他,不让他乱动弹,与此同时,另有人进入寝殿内——那是皇起身边的死士。
      黑衣死士扫一眼尚宫羽,眸子里没有丝毫温度,机械地传达着主人交代的话:“昭琪公主并无大碍,帝君自会带回南国,若公子不信,一年后公子可去南国看望小公主。”
      黑衣死士说完,便准备离去,却被尚宫羽叫住,黑衣死士回头看榻上少年。
      尚宫羽年轻的侧脸在阴影里看不真切,冷淡得让人心惊:“南国帝君回银濯了?”
      “是。”
      得到肯定答复,尚宫羽阖上双眼,似已疲惫至极,挥退死士。
      “琳琅,该是跟着他回南国了。”
      子期沉吟,片刻后:“应该是的。”
      尚宫羽叹一口气,兀自低声念着:“跟去南国,她不怕北宸落入我这个外人手里么?还是皇起在她心中已然超过了权力的地位?”
      子期微怔,来不及说些劝解的话,尚宫羽却是话锋一转,幽幽开口:“朱雀和冰原那位,该是已经控制住了黎川大哥了吧?”
      子期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奇异的笑,那样的笑,带着莫名的扰乱人心的力量。
      帐内,孤光软剑静静躺在凌乱却柔软的被褥中,泛出白光和着窗外的黎明,撕裂黑暗。
      子期望向天窗——那里,被厚厚的雪覆着,竟透不出一丝光线进来,户牖缝隙中,阳光慢慢爬进,在地面蔓延伸展,斩不断如情思,灭不了如恨意。
      子期叹息:“是了,想必已被封印吧?千叶黎川毕竟不是两大远古上神的对手,此番必定不敌,此刻该是沉睡在冰原的冰棺里了。”
      “如此,甚好。”
      尚宫羽长叹一口,眸子里神色说不清是安宁还是什么,又向子期打听了千叶黎川的事情,待子期离开,尚宫羽披上衫子准备系上腰带,在拿起那条明显不属于自己的腰带时,尚宫羽低垂了眼帘,眸光微动,轻轻咬了咬嘴唇,将腰带凑上即将熄灭的蜡烛。
      火焰席卷上腰带,似乎被陡然窜上指尖的热量所惊,尚宫羽蹙眉,忙收回腰带,紧接着赤手将腰带上的火焰扑灭。
      拿着被烧去边缘的腰带,尚宫羽背靠着床榻,那个方才欢爱之地,坐在地上,仰头看着天窗积雪,白茫茫怎么也看不真切。
      那是皇起的腰带,暗金色的火鸟花纹,和多年前小乞丐珍藏的那件外衫的花纹一般无异。
      尚宫羽忽的微笑,没有悲哀,只是淡淡地呢喃:“皇起,用不着一年,我会去找你,结束一切。”
      他终是收起了皇起的腰带,将自己的一切打点好,缓缓走出殿门。
      久久望向雪海冰原的方向,那里,初升朝阳,透出无限生机,尚宫羽微微眯起眼睛——黎川大哥,你为宫羽所做一切,宫羽皆记在心上,此生不忘。
      这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,我怎么
      会忍心让你再为我以身涉险?所以黎川大哥,安静地睡吧,当你醒来时,这世间将不再有我,你可以忘记我,好好活下去。
      尚宫羽舒展开身体,微笑,迎接着新的一天。
      南上途中,西荒大漠,许是旅途劳累,远嫁南国的北国公主琳琅在踏入南国银濯境内的那刻忽然病倒,随行太医皆探查不出病因,只知是一种极为诡异的毒,此毒经过灼烤后,只要沾上人的皮肤,便会如附骨之疽。
      中毒之人会慢慢衰竭,直到死去。
      两国结亲,本是好事,但琳琅的病却为这桩美事蒙上一层阴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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