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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三章 险中求生[1/2页]

乱世之血 宝宝包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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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蓟县保卫战是舞阳军出师以来,所经历的最惨重的一次战斗。战后,五千多守军伤亡殆尽,能够站立的不过百人,守将王雨身负大小创伤数十处。只需要再有小半个时辰,必将全军覆没,战事也将重写。这场战斗后来被文人们评价为“不可思议的战斗”,“意志的胜利”,“自由之战的标志”,“伟大的战役”,所有的文章都充满了溢美之词,但是帝国的元勋们后来没有一个人再度去过那里,因为他们无法再次面对那么痛苦的回忆。蓟县保卫战在舞阳军史里从没有被写上胜利二字,也没有记录过什么伟大的战绩,唯一可以查找到的就是一个个普通战士的名字和他们临死前的故事。
      ——节选自《另一只眼看帝国》
      卡敦急了,但是这位草原上的统帅还是很准确的把握住了一点,那就是城里的守军力量不足。在不甘心于自己计策失败的翁和再三要求之下,东胡人索性直接用几匹战马连接起来,吊着削尖的木桩撞击了其余三个城门,无一例外,所有的城门都被堵死了。听到这个消息以后,卡敦反而平静了,按照成汉帝国兵书上讲的,守城必留生门,既然蓟县城内的守军连这个也顾不上了,那就很清楚的说明一点,他们根本不具备出城一战的实力。事实已经非常明显地摆在面前,如果按照成汉军队的攻城理念,想要拿下蓟县,就必须要先摧毁那坚固的城墙,这需要大量构造复杂的投石车、撞城车,需要观察城内情况的望楼,需要能居高临下压制敌人的箭塔,需要掏洞、放烟、灌水、绝粮,最关键的是需要充足的时间,而现在从时间上看,这么做无论如何也是来不及了。既然这样,那就索性直接靠云梯登上城头好了,不需要再玩弄什么诡计,再依靠那些巨大复杂的器械。今天,他要改写东胡人不善攻城的历史,他要用一场胜利来重振军心,他要让所有的成汉人都明白东胡战士的勇猛和顽强。
      “传令,攻进城去,准许屠城。”卡敦面无表情的下令了,换来一阵欢呼。屠城就意味着可以任意的劫掠,任意的杀戮,所有被俘的人员全部会成为牲畜一样的奴隶。只要能冲进城去,城里的财富就任你夺取,东胡人低落的士气又被激发起来,凶狠的进攻再次开始了。
      “屠城”“屠城”,东胡人狂叫着冲过护城河,一万多名弓骑手成三列纵队随后展开,在蓟县的城墙之外围成了一个硕大的圆环,以密集的射击掩护着他们前面扛着云梯冲击的同胞,上万支箭矢在空中一波一波的开始起舞,同样是象暴雨一般的洪流,只不过这瀑布逆流而上直奔城头。从城墙的每个间隙、城垛的每个射孔、从每个方向、每个角落、每个石头缝里都涌出了东胡人的利箭,如此密集的打击下城墙上的青砖终于出现裂缝了,整个蓟县都开始在这箭雨下呻吟。城头上不时有人中箭倒地,到处都是鲜血,呼叫声此起彼伏,士兵们在城头上奔来跑去,按照命令支援着最薄弱的地方。投石车、神机弩发射的声音连续不断,机括扣发的嗡嗡声震得人根本听不见其余的声音。所有的部队都投入了作战,就连伤兵也不能休息,只要还能动他们就得组成一个个小队,为还在作战的同袍运送箭矢、石头、滚木,总之一切可以击杀敌人的东西都需要。
      在弓箭手的掩护下,上万名东胡战士舍弃了自己最擅长的马匹,扛着云梯向城墙上开始攀登。他们高举着圆盾,挥舞着弯刀,根本不顾忌城头上射下来的箭雨,投掷下的石头,一力的向上攀登着。远看过去,蓟县的城墙仿佛在不停的蠕动,那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东胡人的身影。每当城头的守军用推枪推倒一架云梯,跌落下去的东胡人的惨叫还未终止,新的云梯又被架设上来。投掷下去的石头刚砸倒几个东胡士兵,几倍于此的东胡人又出现在原来的地方。已经没有退路的东胡人冒着着漫天的飞矢和落石,数次被击溃又重新集结起来,反复的冲锋。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向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城墙上攀爬,他们一批一批地被消灭,从护城河的另一边直到城墙之下的每一寸土地上都躺满了尸体,城墙下残缺不全的尸体更是叠了一层又一层,东胡人的云梯甚至可以直接插在这尸山之中。舞阳兵的推枪都不能把这些云梯完全推倒,它们斜立着,半扬着矗立在密集的尸体中间,歪歪斜斜地就是不倒,后面跟上的东胡兵只需一压,就又把它们按向城头。舞阳军在城头燃起大锅,一桶桶的热油照着东胡兵迎头盖脸地浇了下去,紧跟着投掷下去的火把立刻把那些攀爬的东胡兵点燃了,空气中充满了一种脂肪燃烧后的恶臭。到处是火光、浓烟、厮杀,敌对的双方所有的战士都变成了浑身浴血的怪物,他们在机械的投掷着,射击着,攀爬着。惨烈的场面在各个地方同时上演着,五分之二的舞阳军或战死、或彻底失去了作战的能力。
      时间到了中午的时候,面对不同地方要求增援,哪怕是能给十个士兵也好的要求。王雨平静地回答到:“一个能够抽调出去的士兵也没有了,如果七哥他们还不赶来,那就让我和你们一起战死吧!”
      “轰!”在还是不甘心的翁和的再三要求下,仅存的几台“木驴”索性直接开始撞击起了城墙。在猛烈的撞击下,原本坚固的东城墙裂出一个塌陷的缺口。守城的士兵人人眼睛血红,脑中只有一个简单的目的,就是以任何手段把来进犯的敌人堵住和杀死,殷红的鲜血不住添加在早就变得焦黑的血迹上,但谁都没有空闲去理会。投石、射箭、浇油都不能彻底击毁这些“木驴”,唯一起到的效果就是可以击杀一些操纵“木驴”的东胡士兵,可东胡人实在是太多了,一个人倒下,马上又会有新的人填补到刚刚空缺出来的岗位之上。眼见外城墙之上的裂缝越来越宽,已经可以插进三个指头了,东胡人的干劲就更足了。
      城头之上的王雨满脸是血,他的铠甲和头盔上都插着敌人射来的飞箭。现在他唯一能够采取的手段就是派人悬绳而下,点燃这些攻城器械。四十多位重伤兵主动要求担当起这个必死的任务,望着这些和他同样稚嫩的脸庞,听着敌人一阵阵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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