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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9 船困淤滩[2/2页]

龙溪河水向北流 兔四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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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都说木森重情义,我阿土今天算是领情了。好!吃。”王阿土从一块团子上掰下一半,放进嘴里,余下的递给林木森,说,“这一块你吃下;我是长辈,给你,你得吃!”
      王兴荣和李新华也学他的样,掰分开团子;说,“我是你兄长!”吃了一半,递给林木森一半。接着,王兴荣分了一半红薯给林木森;李新华掰了一半递给王阿土。
      最后每人又分了一掌心的剩饭。剩饭被泥水泡过,掺有稻草屑;放在嘴里,象嚼木屑,还有股泥土腥味。
      林木森真怀念晚饭的那块锅巴;等邓光明来吃晚饭,饭多焖了一阵,结了层厚厚的锅巴。湖乡烧柴,烧饭炒菜同一口铁锅;锅巴上透着油光,特别香,咬起来嘎嘣脆响。看邓光明吃得“馋”;他们便把锅巴当碗,让他连同剩饭一起“捧”回去了。他又想起灶膛里的红薯,北山人在船上卸粮时,闻到了灶膛里的薯香,情不禁地呑咽口水,林木森不忍,掏出来分给了他们。老人的话千真万确,“有时想无时,饱时防饥时。”或许,由此,林木森攒聚钱财的心理更为贪婪了。
      “这比……比野鸭肉汤泡饭差多了!”林木森说。
      大家都想起了那块锅巴,都馋了,都笑了。
      烟瘾上来,人感到百般不适,浑身象有小虫在爬。轮流巴答王阿土的旱烟杆。天南地北,扯了起来;说来扯去,谁也没记住谁说了些什么。
      舱外,雨还是丝丝缕缕地下着,风还是紧一阵缓一阵地刮;芦苇晃荡着,青叶黄杆,涟绵一片……
      芦苇后面就是希望,怎样越过淤泥滩呢?王兴荣和李新华要闯一闯,说:“芦苇长得好,肯定淤泥不会深!”眼前这淤泥怎样过去?淌过去,肯定不行;一米四五,人陷在泥里脚都挪不动。用木料、桅杆、跳板,甚至想到帆;细细一想,都不行!王阿土坚持等;说:
      “只要有船经过,就会发现我们。有条船拖一下,我们就没事了。”
      大家都抬头望望桅杆上的“求救”信号;在林木森睡觉的时候,王阿土把他的红花被面拆了下来,让王兴荣挂了上去。有口无心地扯了几句,慢慢地大家都不说话了。
      四个人又睡下了。
      按王阿土说法,“人是一盘磨,放倒可解饿。”林木森却体会不到;饥肠辘辘,岂可自欺哄骗得了?如果此时有人施舍一碗饭,让我去作件事答不答应?林木森自问自答,“只要不去杀人,可为!”难怪邓光明敢冒风险,明知“禁令”还以木料换粮食;徐桂香为口饱饭,十五岁甘作人妻;刮“五风”时,许多妇女不惜以贞节换饭吃……“饱暖思y欲,饥寒起盗心”。林木森不由长叹一声,他想到朱丽雯说的话:“我们只是普通人,是凡夫俗子;面对强悍的环境,首先要能保证生存,适应生存。”
      从死神魔爪里回来,人的似乎都消退了,剩下的只是对亲人的思念。
      林木森思念李金凤了,好想好想搂抱她、亲吻她、爱抚她;金凤知道我身处此般境况,一定会哭……人心不古。很快,林木森想到了“山外青山楼外楼,龙溪河水向北流”。此时此情“龙溪河水向北流”成了一句警告!林木森不由一惊,人往高处走,水向低处流。原来谶语关联的玄机是:若要“山外青山楼外楼”,就不能随“龙溪河水向北流”!
      林木森对身处窘境而感悲哀,难道我真的只是一只蚁蝼?怎样才能离开钱北呢?左思右想,翻来覆去还是陆宝林强调的这一句,“大树底下好乘凉”。林木森顿时深感失意了,思绪被饥肠辘辘所中断,怎样安抚肚皮呢?林木森想起众多落泊文人自我安慰的名言;“孟子曰: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勞其筋骨,餓其體膚,空乏其身,行拂亂其所為。”这些我不都作到了吗?“‘茧站苦心志,‘双抢勞筋骨,‘太湖餓其體膚;现无职无权,身份全空,还需要‘亂其所為吗?”
      咬文嚼字一番,林木森不由自我解嘲地安慰道:“命中有时自然有,苍天不负苦命人;天生我才必有用,老天不饿死瞎家雀。”如此地宽慰一番,心胸顿时开朗了许多。
      突听李新华喊:“太阳——出太阳了!”
      上下五千年,纠葛在文章,无论多少辛酸泪,留于他人讲。求金牌、求收藏、求推荐、求点击、求评论、求红包、求礼物,各种求,有什么要什么,都砸过来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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