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关心你，你要有良心。”“长发，你去看过姑娘后，要老老实实地向我们交代。姑娘长得咋样子？俊不俊？姑娘和你讲过什么话？都要交代清楚，如果有隐瞒，我们就拿你的头，当做鼓来敲，决不轻饶你。”长发下意识地用一只手摸了摸头，好像他的头，已经被她们当做鼓敲过似的。
成业看着，觉得颇有一些滑稽。长发口中嘿嘿地笑着，可能是因为麻子的缘故，在他的麻脸上，泛不起多少笑容来。只看见他咧开着的嘴，嘿嘿的声波就是从此洞中溜了出来而已。他边笑边说：“到，到时候吃喜糖应该，应该，我，我一定不，不会赖掉。”“那你老实不老实？交代不交代？”又有女人调侃他。长发边笑边在女人们面前低下头说：“老实，老实。交代，交代。”好像现在就准备交代似的。成业看着长发这副既憨厚又木讷的模样，心中暗暗地发笑。
只听得灿花的母亲友全婶问长发说：“长发，你今天下午不去干活挣工分啦？你一个人有几斤柴好分？在家分柴不划算的，还不如去挣工分好。你的柴分好后，会替你放在一旁的。”长发回答说：“不，不是的，是福生队长叫，叫我来帮着分，分柴的。”“噢，是队长照顾你的，又挣了工分，又可分回去自己的柴，两不误多合算。”女人们说。长发嘴上在说：“那是，那是。”边说边不住地点着头。这时，仁正站了起来，说了一句：“开始分吧。”就独自向柴堆走了过去。这边，茂林公忙夹起算盘，手中拿了账本和笔，跟着过去了。成业也随女人们，一起来到了晒场中间的柴堆边。
分柴前要抓阄，并不是每户要抓，而是照账本上的次序，是倒着分还是顺着分？这需要抓一下阄。茂林公在两张小纸片上，分别写上倒和顺两个字。摺成了小纸团儿，叫女人们抓，这个抓阄的人，就是分柴前后的决定人。女人们都你推我，我推你，没有一个人来出面抓阄。这时，仁正叔指着个长女人说：“你是妇女队长，你来抓吧。”女人们都一齐起哄说：“是应该你去抓，你是妇女队长，应当担责任，你不抓，谁抓？”成业此时才知道，这个长女人是本队的妇女队长。又听茂林公催着向她说：“生全嫂，别推了，快来抓阄，好趁早分柴。”生全嫂一边走来抓阄，一边说：“那抓好抓差你们别埋怨。”说着话，便从茂林公手中抓了一个阄，拿在手中摊开来。她不认得字，便将小纸片交给茂林公。茂林公一看，就大着声喊：“顺。”於是，照账本上的户名次序，从第一户开始，依次分下去。
堆着的柴，有好有差，这就要求分配的人，按照每户的数字，搭配一定比例差的柴。这可是一个得罪人的活，稍不如意，女人们就会有意见，甚至吵起来。为此争论，是常有的事。所以，一定要派队里的“重量级”的权威人士，在大家心目中是“铁面无私”的人来分配。今天队长派仁正来分柴，就有这层意思。只有仁正和队长自己亲自来，才镇得住女人们的嘴。
第七章 （8）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