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业无心读书,一个人痴痴地坐在楼上。这时,听到楼下哥哥回家后和母亲的说话声,他正在问母亲说:“自家的柴分来了吗?”母亲在回答他:“已经分来了,成业把柴晒在晒场边。”哥哥又说:“我去看一看。”成业在楼上听到哥哥要去看一看柴,便忙从楼上下来说:“我和你一起去,别的人家也晒着,要认错的。”哥哥说了声:“那也好。”兄弟两人便一齐出门,向大晒场去了。
两人来到了晒场上,成业指着靠在篱笆上晒着的十二捆柴说:“这几捆柴是我家的,左右两边的柴是别家的。”成德数了一下,是十二捆。便说:“不下雨就让它晒在这里,待明天晒过一天后,到傍晚就来翻一个转面。这样柴就干燥得快一点。”成业对哥哥说:“明天傍晚我会来将柴翻转面的,这事你就让我来做。”成德说:“那好,明天就你来翻吧。”兄弟两人正说着话,只见春燕手拎着一篮衣服从家里出来,刚走到晒场边就看见了他两人,便向他两人说:“你们是不是在看看自家的柴?”成业回答说:“是的,你去河埠洗衣服?”春燕说:“是的。你家左边晒着的柴,是我家的。”“那更好,可相互照顾一下。”成业笑着说。成业一边说着话,一边和哥哥走出了大晒场。
春燕到河埠来,正好有一段同路。春燕问成业说:“今天一早你去山上割柴了?”成业说:“是的,自家的任务数,我去挑几斤回来凑个数。”春燕说:“我倒是碰着早上成娟来放牛,一问才知道你后半夜上山了。干这种活行不行?”成业苦笑着说:“行也得行,不行也得行。没办法,只得慢慢地练嘛。”“累不累?”春燕又问。成业硬着头皮说:“还好,也不十分累。”春燕咯咯地笑了起来,用手指着成业说:“上山割柴的活,累不累,你瞒得了谁?我一到下半年割‘冬柴时,就常常上山去割,还不知道有多累?你这是在犟嘴充英雄。”成业无可奈何地对春燕说:“那你说说看,叫我怎么讲?总不能只割了几斤柴,就累死了,累死了地喊。那成个什么样子,难看死了。”
这时,成德笑着说:“上山割柴的活,头一次最难熬。就是像我那样做惯了的人,今天头次上山过后,两腿走路时也酸痛得很。不过,我们是习惯了,到了明天就缓解了。像你这样从来没上过山的人,一等睡过今夜,明天起床后,全身就会比今天更酸痛。”成业一听哥哥说,到明天时要比今天更酸痛,倒也有一些怕了起来,忙问哥哥:“那要到几时才能缓和下来?”成德回答说:“像你这样,起码要等两天后,才会渐渐缓下来。”成业心中想着,自己在他们面前“打肿脸充胖子”,其实他们心中什么都比我清楚,这不是在“鲁班门前耍大斧”嘛。仨人说话间已来到了自家的大台门外。春燕拎着衣服向河埠去了,成德兄弟俩穿过院子,回到了自己家中。
这时,母亲已做好了晚饭,在等着他们。於是,一家人就围坐在桌旁吃饭。成德吃过饭后,便拿了衣服,去河埠洗澡去了。成业只因今天已洗过两次澡,又加上累得不愿走路,便打了一盆清水,洗了洗脸,自己一个人先上了楼。成业一到了楼上,就立刻脱去了鞋子,一下子躺倒在床上,压得下面的几块床板吱吱作响。这时的成业,只觉得全身瘫了似的软在床上了。辗转一阵后,才渐渐睡去。他在朦胧中似乎觉得,他来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地方,仔细一看,原来是自己读过书的学校。成业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,只见同学们一看他进来,就都喊着:成业,你怎么才来?今天要打篮球比赛你难道忘了?快去换好球衣,要出发了。这时,成业才想到,自己是班级篮球队的一员。急忙走进里面的更衣室,脱下衣服穿上球队的“背心”。成
第七章 (10)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