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嘛，谁坐在一旁看你着急来？我是想这种事，是双方的事。你这边是着急得很，可是，仁花她对你有意思吗？你有没有想过？”书君接着说：“这要多想什么？难道我这样真心对她，她这么聪明的人会不知道吗？不是有句老活：以心换心么。我这么真真心心地对她，她自然也会真心地对我，这是必然的规律。”成德嘻嘻地笑着问他：“我问你一句，你这么真心地对她，她有没有真心地对过你？”书君回答说：“那倒是没有，不过，你想一想，一个姑娘家，就能随便地和你讲真心话吗？除非她是傻子。”成德说：“你这句话倒是讲得对，不过，我觉得你要弄明白仁花对你有没有意思。如果没意思，你不是空费心机么。”书君又说：“这，你就不懂了，感情是可以培养的。你看天下的夫妻，有哪一对是一生下来就有感情的？还不是多接触多关心，就慢慢产生感情了。”
成德听书君这话，就笑着对他说：“你既然这么懂道理，那就去和她多接触多关心去吧。反正，感情是会慢慢产生的，又何必来问我？”书君有些急起来了，对成德说：“你这人说话怎么总是这样拗呢，似懂非懂地。这不是仁花总是避着我么，连接触都难，没一个表现的时候，又怎么能有机会去关心她呢？我现在就是难在这一点上：怎么能让仁花知道，我对她的一片真心呢？”成德见书君有些急，就安慰他说：“仁花避着你是害羞，大姑娘怕难为情。你既然有这么大的决心，就继续追下去。你刚才不是说：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么？说不定到时候，会感天动地的。”书君听了成德的话，有些高兴起来了，对成德说：“真的到那个时候，我就谢天谢地了。你少不了是我的一个大功臣，我会感谢你的。”成德笑着说：“我才不要当你的什么大功臣，只要你能追得到仁花，我就佩服你。”书君很自信地说：“你走着瞧，我会让你佩服的。”
两人正说话间，福生队长带着队里的男人女人们，渡了过来，他带着大家向桑树地去了。成德和书君也随着大家一同来到地里，今天是锄去桑树地里的绿豆杆和草。老的绿豆已摘过了，只剩下梢头有一些剩余的嫩绿豆。丢在地里也可惜，大家就每人两行豆杆，依次排过去，将剩下在梢头上的嫩绿豆摘下来。男人们将嫩豆荚装在大围巾系成的包里，女人们则摘下头上戴着的竹笠，翻一个面，一只手将竹笠夹在腰间，当作篮子用。这种嫩绿豆荚，大家是拣已经饱满了但荚壳还未黑的摘下来。这种豆荚，里面的绿头粒很大，连壳在锅上蒸熟，吃起来很香很新鲜，特别是孩子们最爱吃。在六十年代初的农村中，孩子们根本没零食吃，所以，大人们遇到这种活儿，都是一齐上阵，每个人所摘的嫩豆荚归自己所有，不再重新分配。因为，老绿豆巳收归生产队里，余下的嫩绿豆干就连草锄倒了，埋在桑树边，作为桑树的基肥。
大家把这块桑树地的不老也不嫩的剩余豆荚摘了一遍，每个人都摘下不少。男人们用大围巾包成一包，将它搁在地边的桑树桠杈上。女人们则脱下外衣，也把豆荚包成一包，搁在桑树杈上。姑娘们则不同，她们有的交给自己的母亲或父亲，有的交给自己的兄弟。独自一个人的，就将摘下的绿豆荚，倒在地边。戴上竹笠，待收工回去时，再重新摘下头上的竹笠，翻个面当作篮子盛上拿回家。
第八章 （1）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