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摘完了嫩绿豆荚后，就每人两行豆杆的距离，开始锄地了。这一长溜排着锄地的队伍，会自然地形成一种队形。青壮年男子和女人们一段，小伙子与姑娘们一段，其余的就是剩下的老人一段。锄地没有多久，老人们就拉在了后面。干这种活儿，算是个轻便活。说笑是免不了的，有的拉家常，有的讲村里的“新闻”，这种“新闻”女人们最灵，传播力也是她们最强。谁家盼望生个儿子，前天偏偏又生了个女儿，前后已经有“四千金”啦。她男人还说：“能生女的，一定会生男的，继续生下去，直到生出儿子才罢休。”“嘻嘻他男人的决心真大。”“那当然，没决心，成不了大事。”“那叫你生，你会有这么大决心吗？”“我情况不同，我家已有三个男孩了，其中有一个是女孩就多好。”“那你也继续生下去好了，总会生出女儿来的。”“不敢生了，再生出一个男孩来，叫我怎么办？将来每个儿子都要房子，又要娶媳妇。我哪能办得了这么多的事。就是苦死累死，也办不完这些事。”“那你的决心不如人家，人家生了‘四千金，还要继续生。”“生男孩和生女孩子不同，生女儿就是多生几个也没事。只要将她们拉扯大了，就香得很。长大一个，向外推一个，推出门外就没事了。”
这边女人们边锄地，边叽叽喳喳地讲着家里家外的事。那边小伙子和姑娘们则互相取笑作乐，不时地传来笑声。这时的书君当然耐不住他的口，向姑娘们取笑说：“你们怎么到现在还找不好对象？想赖在家里不成？不要等到成了黄脸婆还挑不好，到那个时候，要悔死的。”书君一讲话，就成了姑娘们“众矢之的”。“你找不来老婆，急死啦？要想不在家中，去外村入赘去好了。”“我们成了黄脸婆，干你什么事？不要你来着急，你去急急你自己好了。”“嘻嘻，你赶紧去哪个大姑娘面前，跪下求她好了。”书君一听这话，便嘻笑着脸说：“去哪个大姑娘面前跪着求？跪到你面前来求你好了。”“呸，谁要你跪到我面前来，也不思量思量自己的骨头贱不贱。要不你向我家隔壁养着的那条母狗跪下求好了。”大家一听，姑娘和小伙子都大笑起来。成德和书君并排着锄地，他知道，每次书君一开口，便是姑娘们攻击的目标。书君自己却引以为乐毫不在乎，他在书君一旁也就跟着大家一起笑了起来。
这时，仁花锄着地不搭一腔，只是跟着大伙笑。书君又向姑娘们说：“你们别笑我，说不定我将来的老婆就在你们中间。”“你别单相思，没有一个会看上你的，自己也不惦量惦量是什么身份？真是黄牛钻狗洞身份不估。”书君乐呵呵地说：“你们也别小看了我，我终究是读过师范学校的国家教师，哪一点配不上你
第八章 （2）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