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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(9)[2/2页]

红尘一吻 剡溪耕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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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为自己说说呢?”成德也轻轻地笑着说:“你别难我,这种事,哪能自己说得出来,我可没这个胆量。再说,我家条件不好,也不敢去想人家。如果一时冲动说出了口,让人家听了反而笑话我。到那种时候,在人家面前如何站得稳?还不如钻进地洞里好过。”
      仁花听了,乐得“咯咯”地笑了两声说:“好一个少年老头儿,多有经验,多世故。你是人家肚子里的‘蛔虫?先晓得人家要笑话你啦?你就窄着胆子不敢出声了?你要是真是这么想的话,你就是个做光棍的命。你不看看书君,明明说不通的事,他还死乞白赖地追,痴心妄想地不放手。你瞧人家的脸皮有多厚,还说和他是朋友,我看你在这方面,连人家的一点呆气都不入来,还要自作聪明。我看你是聪明过头了,就是少了那么一点点呆气。”“我也或多或少知道些理儿,可是,心中总是绕不过弯来。生成的秉性,没法子的。”“你自己说没法子,人家要你有法子,也是办不到的事,你就继续聪明下去吧。不过,我看太聪明也不都是好事,有些事情呆一些,反而比全聪明好。”成德轻轻地笑着说:“好啦,焦泥灰盖好了。到河里去洗一洗手,就回去吧,你看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了。”说着便一手捏着锄头,一手拿着畚箕,走出地外上了路。仁花也捏着锄头,跟在成德后面出来了。
      走了十几米路,就有一条小路从岸上,斜着向下伸到淡河边。成德将锄头和畚箕放在路边,就向斜着的小路走了下去。一边说:“暗花花的,你下来小心一点,别失脚。倘有失足,你就靠向前,我在前面挡着你。”“你算什么?算是我的保镖?有你在我安心多了。”两人说着话,已下到了淡河边。成德知道,河水边的路是湿滑的,他小心地走下最后的一步路,到了河水边。刚要蹲下洗手,谁知身后仁花“哎哟”地一声,向他背后扑来。成德在急转身的一霎间,赶紧全身用力挡住,正好碰了个面对面。仁花的身体被成德一挡,上身却向一旁仄歪过去。成德赶紧张开了双臂,一把抱住了她,仁花才不向河水里斜栽下去。
      可就是这一瞬间,没有人计算它的时间,是一秒钟?还是两秒钟?成德有的是一种感觉。他只觉得被他抱住的不是人,而是一个软绵绵的“海绵枕头”,一股体香向他袭来。这种诱人的清新香气,是他有生以来闻所未闻的。可是,另一种意识突然使他清醒过来,这就是一种犯了罪的感觉。他立刻松开了双手,用双手扶住了仁花的双臂。待仁花双脚站稳了,成德才放开了两手。诚惶诚恐地低声声明:“我这,这不是故意的。”“你不是故意的,难道是我故意的吗?”“不,不,都不是故意的,这是个意外。你站稳了,就洗手吧,天色已经有点暗下来了。”两人在河水中洗过了手,成德的一颗心一直是“怦怦”地跳着。他让仁花走在前面,自己走在仁花的后面,以防再次发生意外。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,走上了淡河的斜岸。
      到了路边,各人拿起自己的锄头,成德将畚箕套在锄头柄上,把锄头柄扛在肩上,跟在仁花后面踏上了回家的路。刚走了几步,成德想起了一件事,就在后面对仁花说:“我刚才一双沾满焦泥灰的手,把你的衣服弄脏了,真对不起。”仁花在前面低声地笑着说:“你向我说对不起,可能不单是为了弄脏了我的衣服吧?”成德被她一语道破,顿时觉得脸上一阵发烧,一时找不出适当的话来应付。只是呐呐地说:“我,我……”仁花又接着说:“别我,我的了,你怕死啦?犯法啦?我不是刚说过,你不要太聪明了,有时侯,反而是呆一些好。你回去后,想想你自己,有时候是不是聪明过头了?”成德在后面只是无可奈何地“嗯嗯”地应着声。仁花知道成德心里还是解不开,就找了一些另外的话题。两人边走边聊,在苍茫的暮色中走进了村子。这时,村内的路灯已是亮着,两人在昏黄的路灯光下,各自回了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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