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地方呆得久了,就要挪一挪位置,动一动腿脚,才能生财有道,这就是游民的生活规律。
盲人刘认为此地难挣钱时,决定迁徙北上。c66c
现在有白猴带路,猴子成了他的“导盲犬”,他想真是天意助我,况且白猴子也愿意跟随他北上。
他想他与这只白猴应该有些缘分,不然凭他乞丐一个还看不见摸不着,猴子还能跟着他相安无事没有跑掉岂不怪哉?
而这猴子虽然有时有些泼皮撒赖,却也能大事不含糊,小事细斟酌,看来猴与人是有某些相似的东西。
有人说人类是猴变的,虽然变成人的是猿猴,猿猴也是猴呀。所以人猴相处相安,有一定的道理。
一个清风爽爽的早上,盲人刘早早起了床,并拍醒了白狼:
“猴子,起来。我们今天要开始我们的计划了,起来吧。今天搬家,一会有人来我们这儿住。昨天我把咱的这个家卖了。”
白猴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含糊不清地说,你把家卖了?卖得多少钱?我们从今往后又住哪呢?
盲人刘当然不明白猴子说的什么,自顾着继续说:
“你以前不也是想往北走的嘛,我们这就往北走,去武汉,去看黄鹤楼。你不知道,我的那些难兄难弟们,他们早在几年前就去了武汉,登了黄鹤楼,有的人走得更远,还去过长城呢。我羡慕死他们了。”
白狼这会子刚睡醒,无精打采的。
天才刚刚亮,盲人刘就叫醒了他,他睡意未尽。听得盲人刘絮絮叨叨的,也就想,走就走呗,说那么多干嘛。算你说对了,咱也是想往北走的,呵呵,去北京,北京北京!
盲人刘摸索着把一应家什收拾齐全,打好包袱。
这时一个老乞丐来到他们面前,白狼一看,一下明白,盲人刘原是把“家”卖给了他。
这老头儿平时就住他们不远的地方,经常可以看到他,他那床铺真是不好,是个两头不着边的窝儿,风大,怪不得他要买他们的床位。
白狼看了看他们住过的桥洞,嘿,还真的是一个小天堂:冬暖夏凉,雨雪淋不到。
白狼一时有点舍不得离开这个小小而又温暖的“家”。
这时,他看见老乞丐掏出一张五十元的崭新新的钞票塞到盲人刘手中。
盲人刘也不推辞,把钱正反两面摸索一阵,“认出”是真钞后小心谨慎地把钱收好放入袋中。
“猴子。”盲人刘唤道,他不知白狼就在他身边。
白狼一听,“吱”地一声立即拉住盲人刘的手,意思是,我在这。
盲人刘拉着白狼,用手挠了挠猴子的脑瓜子说:
“猴子,我们都想往北走,现在正是时候。我们今天就启程,往北去,去武汉,怎么样?那可是个大城市啊。你愿意跟我去吗?愿意跟着我这就走,不愿意跟着我你也可以留下来,我另找同路就是。”
白狼早知盲人刘的心愿,他和他何偿不是一个心愿?所以盲人刘话没说完,白狼就拉着他的手往大路上走去。
盲人刘一乐,紧紧地抓住白狼的手。
走啊走啊走,大手牵小手,走啊走啊走,脚步不停留。
不知道前面是什么,可我们还是往前走啊走啊走。
走啊走啊走,盲人拉着猴,走啊走啊走,胡琴伴月奏。
心中的梦想在前头,我们依偎着朝前走啊走啊走。
走累了的时候,他们会停下来歇息歇息。
有时候,盲人刘心情好了突然地来了兴趣,就会从背上摘下他那把胡琴拉上一支半曲。
白狼也很喜欢听他拉他的新作品,这支拉多了连白狼也会在心里直哼哼,这支曲子正是他们的写照,听起来高兴唱着更是来劲。
刘大哥爱演奏它,白狼也喜欢听。
这一路地走着,时有新曲子陪伴,他们也就忘了辛苦与疲惫,虽然吃着粗茶淡饭,喝着自己烧的开水,却也身体健康精神倍爽。
话说路在嘴上,每到一个路口,盲人刘就向人打听着往武汉怎么走,这一路地打听来,他们还真没走错地方,也没走冤枉路。
别人看他一个柱盲杖的盲人来问路,就特别小心告诉他,还怕他看不见走错路,就一再叮嘱他怎么走。
这样倒也好了,他们这一路地走,一走便准一走便对。
有白狼带路,盲人刘走路的速度快多了。
路窄、要上石级、路有缺口或障碍,白狼都会扯扯盲人刘的手,咿咿呜呜地叫着打着手势告诉他:
要小心,千万要小心,这里不好走,抬脚,对,先抬右脚,白狼拍拍刘大哥的右腿,跨大步儿,左脚蹬一下,对,就这样跨过去了。
盲人刘挥杖频频,碎步安走轻迈,蹬跨转或拾级而上,一路地走得很稳当。
当走平坦的大道时,猴子就会连蹦带跳着撒欢儿般领路,盲人刘便大胆地迈开步子昂首阔步地朝前行进。
边走盲人刘就边想,虽然是吃烧饼包子馒头充饥,但看得出猴子并没有半点嫌恶之心。
难道猴子也是通情理的?也会同情他人的不幸而长年累月地与之相伴相随?
有这么好的一个猴儿一路同行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,他一个靠拉二胡糊口的瞎子岂不感恩于怀?纵使只是一个猴子他也不能亏待了它。
于是盲人刘改变了以往一日三餐死抠门的习惯,一天里宁愿自己少吃一点,也要给猴子买上一只炸鸡腿或是一根火腿肠。
当然,他们还是采取一边赚钱吃饭,一边继续往北前进的方式,他们不能坐吃老本坐吃山空。
这样摆摊卖艺挣钱糊口一路地走来,三天后,他们到达武汉。
虽然有些风尘仆仆,但盲人刘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,略显有些土气,但也还算过得去。
武汉不愧为大城市,盲人刘早听人说过,当然他也是第一次“见识”大城市。
虽然看不见,
第一0七章 听江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