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人,做生意哪有不牺牲的,只有狠得下心才能爬到高位上。”
他烦躁一样的一拳打在玻璃窗上。
易童却是没再和他争论,而是,“我能进去看看他吗?”
上官赢不甘心,却被她的样子打断,烦躁的挥手,“要看就进去看,看了他也未必能醒。”
可看着她进去,他还不死心,跟进去,“我父亲说的没错,易童,你和吾痕根本就是两种人,不合适就是不合适。如同我和牧笙一样。一开始就不该在一起,如果吾痕没有和你在一起,他也不会成这个样子,牧笙没有和我在一起也不是这个下场。
不是有感情就该在一起的,你我这样的人注定是要叱咤风云,说白了就是满身罪孽,和咱们在一起的人都没好下场,放弃吧,来上官集团,这才是你该生活的地方,而不是在这每天灌心灵鸡汤的伤春悲秋。”
易童则是一句话都没说,看着病床上的吾痕。摸着他的脸,“你真的也要离开我了吗?”
两耳不闻上官赢的话,他愤恨的,索性一把打开她的手,“别碰他。不是我要多关心吾痕,是要是他死了,老爷子会杀了我的,这个节骨眼他要死了,舆论上我也受不了,会说是我杀的,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。
我爸说的没错,你就是个灾星,他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是痛苦。”
上官赢突然不知为什么有感而发一样的叹着气,“牧笙又何尝不是呢。”
易童心头一抖,是啊,这一点上官老爷子早就说了,这种心思单纯的人,看到他们做的事,本身就如同下地狱一般,内心煎熬,这比自己本身带给他的痛苦还要痛上百倍千倍,吾痕,你和我在一起究竟顶了多大的压力。以至于。
她伸手触碰他那条缠了绷带的胳膊。
“大夫说,里面都烂了,之前受伤感染发炎,他只是涂了药水,表面长好了可里面还在发炎,伤口裂开,再长好再发炎裂开,循环往复。医生说是他故意这样弄得,这条手臂虽然愈合了,可上面的伤疤永远都好不了,骨骼也受了影响,以后每个下雨天,都会隐隐作痛,就像你给他的记忆一样。知道为什么吗?”
上官赢突然问她。
易童没回答,他却自顾自的,“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为什么,直到李秘书在收拾他的房间时候看到他抄的经。易童你大概不知道吧,他为你抄过多少经,他觉得你做的都是罪孽,他在替你赎罪,我猜这伤疤也是吧。”
易童的心狠狠的抽痛,最后一句话击溃了她所有,抬起头看上官赢,后者却是戏虐的眼神,“所以我才说咱们这种人不该和他们在一起,就算是为了他们,也该放过他,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断的割开手臂吗?”
他问着,是真的询问,可易童却心狠狠的沉了下去,一下捂住嘴,摇着头不敢相信的看着吾痕,是她,是她,那天在雨中是她,是她说他永远不会体会她心中的痛,是她一直在说他不懂她的痛。
易童身体剧烈的颤抖,不敢相信,原来,是她是她,是她,他一切的痛苦根源都来源于她,是自己总说他不能懂她心中的痛。他在替她赎罪,他在替她痛。
“你怎么那么傻呢,吾痕。”傻的可怜,傻的,让人无地自容。
易童想哭喊却哭不出来,只能化作一声悲鸣的扑在吾痕身上,“为什么。”
“我这个弟弟就是这么单纯又傻,我真不是要和他竞争,他是真的适合在山上修行,易童,你知道你在他身边是多大的罪孽了吧。你该站在你应该站的位置上而不是他身边。”
上官赢还试图在让易童清醒,来上官家帮他,他是迫切的想要易童帮他,上官集团今时不同往日,他需要有能力的人帮自己重振旗鼓,而且,他现在最大的敌人竟然是以前看不上的牧云,如果易童接手了,牧云虽然恨,可到底对易童有几分情面,不会对他们上官集团赶尽杀绝,这都是他的考究,所以他只有不断的游说易童,只有这一条捷径。
“你我这种人,自己做的孽,都会报应在亲近的人身上,牧笙就是最好的例子,易童,你不会想重蹈我的覆辙吧。”
“不不不,他会醒的。”
“那如果永远醒不过来呢,你还要在这吗?”
上官赢不断地逼迫。
那张嘴一开一合,伴随着吾痕检测仪器的有规律的滴答声,易童只觉得脑子嗡嗡的,听到的是吾痕消失的生命,再看上官赢在那展望未来的决心,她心里突然什么东西裂开了,一个声音在心里笑着,“看见了吗?易童,你就是他那个样子,因为你,吾痕也许永远都醒不过来了。”
“不,不不,他不会的。”
“也许他明天就死了,像牧笙一样。”
“不不不,他不会离开我的,不会。”
“都是因为你,因为你。”
“不是我。”
“是你。”
啊。
易童突然发了疯一样的,抓着头发,“不要再说了,不要再说了。”
跌跌撞撞跑出去,上官赢也吓了一跳追出去,护士经过呵斥着,“你们这些家属,怎么也不安静一下。”
却被易童撞了个跟头,上官赢追出去,“易童,你去哪?易童。”
守在门口的小田一下站起来,“易总。”
第七十六章 罪孽深重[2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