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滴两滴三滴,滚烫的水滴,挣扎了许久,终究还是滴在了她的手背上,小臂上。
人真的绝望的时候,连哭都没有声音,只是觉得心脏被揪住了,然后喘不上来气,眼泪一落,连信念都开始接连坍塌。
手机的通话记录,就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,一直紧绷的赖以维持的叫自己撑着走下去的那根弦就忽然间断了,手机“啪嗒”一声砸在墙上顺势落在了地面上,阎烈的选择让她长时间伪装的无坚不摧忽然间崩塌了。
他明明是自己的丈夫啊,婚礼上的誓言全都成了谎话,他说过会和她一起走下去,会疼她宠她,心口的痛,刹那间吞噬了所有,过往的温情,所有的甜蜜全部都变成了毒药和利刃,一刀一刀的剜着易安的灵魂和心脏。
她觉得自己呼吸不了了,一直猛烈的锤着自己的心尖处,却缓解不了半分自己的窒息,她发出了低吼声,
易宁拿着巧克力牛奶回来的时候就听见里面的吼声,外面负责看守的人也面露难色,毕竟上面只要他们两人负责在门口守着,不许易安出去,没说可以让他们随意进去打扰到易安,易宁慌忙进去,就看见易安跌倒在地面上,蜷缩着,头发凌乱,仿佛困兽。
有热夺眶而出,易宁哭了,一手把妹妹揽在怀里,一手去按床头铃,他哽咽着问:“哪里疼啊,怎么了,到底哪里疼?”
她说不出任何话来,只是躺在床上屈起自己的双腿,一直捶打着心脏的位置,泪水不住的往外涌,甚至都没有哭声,只有呜咽声。
医生来的很快,检查仪器全部连接上,犯了难,对着易宁说,“没问题,”
“没问题,我妹为什么哭成这样啊,她肯定是哪里疼啊,止疼药,快点,”
“不是十二指肠溃疡的问题,”
易父来的时候,病房内十分混乱,易宁非说是易安因为手术之后疼的哭,医生一直解释真不是这个问题,老人严肃开口,“易宁,不要继续胡闹了,”
他捂住自己的脸,“我没胡闹,您看,安安疼的一直在哭,”易宁也在哭,这个铁骨铮铮的男人,他跟着他的妹妹一起哭,
老人看了眼那墙角屏幕已经碎裂的手机,走过去,甚至都没有拿起来,“你把手机给她了?她是不是联系阎烈了?”
易宁不说话,
“我和你说过了,不许她联系,你听没听进去,易宁,你糊涂。”
他说:“我知道阎烈的个性,他绝对不会舍弃易安。但是我也知道阎家那些人的龌龊心思,他们那些人眼里只有利益,面子,绝对不会允许易安继续和阎烈在一起。
当然也知道这件事瞒不住,我把易安关在这里,只是想保护她,
真是孽缘[1/2页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