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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鸿固原[1/2页]

公主薄幸 心上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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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旦沾染上嗣君国本,此事便有了大做文章的可能。
      皇帝清醒地意识到如果硬将这盆脏水扣到永清公主身上,或许,将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,可以把十五年来行事滴水不漏的蘧皇后拽下神坛,甚至可以趁机清洗朝堂。
      他忍不住看向永清,他将箭矢瞄准的亲生女儿,她的脖颈纤细脆弱,纵使如何口齿伶俐,力证清白,终究是弱质女流,在以他独尊的燕阙皇城,他可以轻巧地给她定罪,甚至先斩后奏,再将这道雷霆传向朝京。
      但永清也回头望向了他,她眸中似有寒林秋涧,所见皆哀色。
      他的良心突然痛了一下: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
      永清其实早已知道如何破局。
      但她想破得体面,不要让这些日子,在皇帝面前积攒的父女之情,付诸东流。
      她不仅要避祸,还要赢回皇帝的尊重,削减赵夫人的砝码。
      适才交锋之中,她突然意识到她不如赵夫人之处,便是缺一个可以在侧旁点破或讽喻皇帝的人。正如她此刻要引当年皇帝受巫蛊之冤的例子来提醒感化皇帝,但她不能亲自说出,否则效果微乎其微,还显得别有用心。
      要放弃这个机会,仅仅破局即可么?
      她有些不甘心。
      她望向了太子,太子察觉到她的目光,垂下眼眸,退到柱帷之后,轻轻摇头。
      ……确实,无论是太子为了避祸,还是真的深思熟虑过,也不能是他来提,这样愈发坐实朋党。
      皇帝已失去耐心:“来人——”
      她心中沉沉叹息,咬唇思虑,最终决定,直接破局。
      倏然,禁闭的直棂门外,传来青年男子的声音,如鸣泉漱玉。
      “陛下,恕巽迟来,不知禁中出了什么要紧事?臣见清凉殿空空如也,才知陛下在此。”
      一直神游天外的永乐,突然坐直了身。
      很奇异地,皇帝一听,如清风拂面,神色骤然一松:“长歌,你进来吧。”
      纸窗之上,栅格之间,是许长歌丝毫不动的身影:“臣冒入禁中寝殿,已是不妥,更不宜入室,请陛下容臣在此说话。”
      “你这孩子。”皇帝脸上隐隐有了笑意,又命刘骑到门口叙述如此这般的事情脉络。
      许长歌听罢,似静默了良久,只见那道颇为英轩的剪影,仰首长叹了一声。
      “此乃陛下家事,外臣本不应多言,只是,”他又垂首,如怀忧思,“温熹二十二年,巫蛊案浩大,牵连无数,臣父也曾受此无妄之灾,以致臣幼失恃怙,辗转飘零,幸得陛下明察,才为臣父拨得清名。奈何,臣已欲孝无亲,永失天伦。如今陛下又遇此事——真是彼苍者天,造化弄人。”
      他未如赵夫人般涕零哀声,只淡淡叙述,却直插皇帝软肋。
      开篇将此事定义为家事,杜绝扩大;又提当年朝野惨痛,让皇帝掂量三思;最后提醒皇帝和他也曾是巫蛊案的受害者,现在轮到他摆出和先帝不一样的姿态了。
      然而这番绝词,室中听懂的,唯独永清,太子与刘骑三人。
      但这平静的哀叹仍然成功地触动了皇帝,他道:“朕不是先帝,自然兼听处之,不会再让人含冤受屈。”
      皇帝当年被卷入的那场巫蛊案,不仅让许长歌满门尽丧,还一并赔进去了皇帝的长子、元妃。他昏庸,懦弱,并不是能随意对子女痛下杀心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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